“够了!”钱南新仰面,心如刀绞。
“小姐,宁儿错了,今小姐要杀要刮,宁儿绝不叫冤。”
“你罪不至死,何来要杀要刮?”钱南新缓了缓神,将心口之气压抑几分,道。
“可是,当时宁儿”
“你只是听主子吩咐的奴才,怎能叛逆主子的意思?要怪就怪当初刁蛮任的钱南溪,以及你的主子。”钱南新冷静下来,道。
“小姐,不怪罪宁儿?”宁儿有些不相信的反问。
“怪,你是大少爷的帮凶,怎能不怪罪你?可是你罪不至死,且还主动坦白于我,已是仁义之心。”
“小姐!”宁儿听罢,哭的更为厉害些,额头的血污脏了原本清秀的脸蛋。
钱南新看着地上的宁儿,于心不忍便将她拉了起来,拍了拍宁儿上的灰尘道:“失忆之后,已将之前的种种全全忘记掉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小姐,而你亦是我贴己的宁儿,至此不要再提以往之事。”
“小姐不怪责宁儿,宁儿更是内疚。”想着方才,小姐处处为自己着想,宁儿更是自责的很。
“嘘!”钱南新堵住了宁儿的嘴,道:“不要再提,以后亦需将此事忘掉。”
宁儿依旧怀有愧疚之意,此时的钱南新却附于宁儿耳际,与她交代一事。
听罢,宁儿面色稍有缓和,点了点头应下了钱南新的话。
得了宁儿的回应,钱南新亦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此,钱南新终于决定不在苟活于世,也不屈服现在之境,那些想置她死地的人,她要用同等方法还回来。
深秋傍晚,云厚而郁,狂风乍起之时,院内几棵柳树,枝条随风肆意,惨黄树叶簌簌落下。
屋内的话,全全让裴煦听进了耳,他原先就怀疑钱家大小姐失足摔落假山之事,并不简单,可是碍于当初钱家未报案,又看钱义安的意思想要息事宁人,便也不曾过多插手。
不曾想过,这事儿还真的有些蹊跷,他那位妹妹何时歹毒至此,一未除谷氏之女,就不得安宁吗?
第三,案子依旧毫无进展,但是在钱宅内,却传出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那夜,大少爷与和家小姐在假山那儿行了苟且之事,和家小姐迫于势,还将一条丝绢落在了假山内。
那夜,三夫人头疼之症加重,大小姐本想去探望,却被一行人给拦了下来,大小姐无奈只得折返去了熙园。
那夜,戏班子里有人说要偷袭钱宅,只是迫于当时裴骋将军在熙园观戏,这才放弃了计划。
那夜,,,,,
细碎的线索不断从钱宅内溢出,不出半天,整个瑞安都在传着那钱宅发生的事。
这让彻查钱宅三夫人之死的声音越来越大,乃至知县府收到许多匿名信件,信中不乏一些好事之人说自己看到了凶手出没于钱宅。
这让裴煦甚为头疼,这般多的线索,有那些是真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