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裴煦面色,钱南新心中有了断意,难道他对娘亲谷千浅也有着不可言语得感?
“大人,你既识得小女的娘亲,那小女娘亲到底是个什么样得人儿?”
‘谷云珩’曾说过,她钱南溪得娘亲或许是整个事件得关键,以前总认为那些是‘谷云珩’搪塞自己得假话,但如今看俩,自己得娘亲跟两个男人有说不清,道不明得关系。
“你娘亲!”一时语塞,他该如何说?
“嗯,是小女的娘亲。那次从假山摔下之后,所有的记忆都没了。小女现在所有的记忆都是从爹爹,二娘,三娘以及宅子里那些侍婢那儿听得的。”钱南新想要听一个不一样得钱家。
听罢,裴煦暗暗握了握拳头,钱南溪的失忆都是自家妹妹造成的。若不是她执意将钱南溪嫁给和家大公子和年欢,这倔脾气的钱家大小姐会想着离家出走,会从假山上摔落?
“大人,娘亲的事儿不好跟我说吗?”钱南新看着目光渐散的裴煦,又一次提醒。
“也不是,只是我与你娘亲只不过短短数面,对于她的为人,还真的不太清楚。”
他如何能告诉她,他曾经为了他的母亲,连官位都不要了。
甚而得罪了一个王爷,到最后只得回到瑞安城做了小小的知县大人。
“嗯!”钱南新掩嘴一笑,道:“也是,是小女问的唐突了。”
看着眼前人儿掩嘴巧笑,仿若又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京都之夜,谷千浅一白衣素纱立于案桌前,掩嘴一笑之后,便轻咳一声,将出口诗文娓娓道来。
那时的景,那时的人在这个凉秋之夜,总是不经意的浮现眼前,是因她的女儿就在边,还是因她的女儿提及了有关她的事,才让裴煦有了臆想?
“虽不知道你母亲是怎样的人,但是我知道的是,你母亲不会轻易认输。”
他想提醒她的是,即便现在局势对她不利,但是也不该轻易放弃,毕竟这条命是她的母亲拼了命留下来的。
“大人这话是告诫小女不该轻言放弃?”这话中之话,钱南新怎能不知。
“如今这势对你确实不利,不过你仔细想想,在钱家到底有谁对你,或是对贾氏怀恨在心?联想最近你接二连三的出事,这必定不是巧合。”
“在钱家有谁对我怀恨在心,大人不是比小女更清楚吗?”这一句话着实说的直率,钱南新竟毫无考虑的说了出来。
果然还是因那次船帆之事,让她对裴煦起了疑心,故而即便现在裴煦说千道万的为她好,她也不曾真正的表露心迹。
“是,你二娘确实对你娘亲,以及你有敌意,但是”
“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大人的妹妹,即便她真的有嫌疑,只要你还在知县这个位置上,便可以为她抹去一切,就如同抹去一把真实存在的匕首一样,容易!”
忽然的转折,让裴煦倒吸一口凉气,钱南溪的话让他一时胆颤。
“你知道了?”裴煦不敢相信的问道。
“全都听进耳,全都入了眼,只是当时的我还以为这只是大人一时糊涂而已。”
若不是裴煦主动提及谁在钱家对她怀有敌意,她早已将这事儿抛在脑后。
“那名叫婧儿的女婢未到案,本官所有证据也只是推测,没有实证怎能定罪?”他终还是拿起了做官的架子。
“所以,你让我如何不该轻言放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