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气力的钱南新立即警觉,振作起身拼力的挣扎,她真的不想与这人再有瓜扯了,
只是如此挣扎,甚而用牙撕咬这人的胳膊,也不曾让登徒子有分毫退让之意。
眼眸低垂看见臂弯处的人儿,正一本正经的撕咬自己的手臂,能明显感觉手臂处传来的酸疼及阵阵酥麻,苏锦年眉头一紧,这丫头是属狗的吗?
忆起自己的心口处那道殷红的齿痕,过了几天都未曾消去,再看看身旁咬的正欢的某人,显而易见,这人是个没有主人的小野狗。
小野狗?苏锦年虽觉不妥,但这般贴切于她,不知为何心中多了份欣喜。
日头正好,只是初秋的太阳依旧猛烈如虎,幸得山野之间尚存些凉气,捎带着微风轻拂,不至于那般闷热。
挣扎许久,都不曾让这登徒子有放松的意思,迷迷蒙蒙之间,也不知被这登徒子给掳到了什么地方。
眼见着后山的棋盘,已在眼前,苏锦年终放开了钱南新。
得了呼吸的钱南新,大口呼吸着山野气息,幸得方才没有急切的耗尽气力挣脱,不然真的要命丧这登徒子之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钱南新猛烈咳了几声,步步后退,离开了苏锦年的身。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苏锦年长身卓立,缓步靠近钱南新。
“你,你这个登徒子,本是你害我在先,我只不过护着自己的尊严,向你讨回公道,你不但不道歉,还以这种方式掳我到这个地方,若是我在这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爹定是会为我报仇?”她知现时说这些都是徒劳。
“这地方?”苏锦年起身看向四周,未见异常。
钱家姑娘在这个地方,那人未出现,是因不是时候,还是因这神秘之人与钱家并无瓜扯。
眼见眼前这人看向四周的模样,钱南新不敢放松半分,她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侥幸逃脱。
“放了我吧,之前的事我不计较,这里的事情我也不会与爹爹提及,可以吗?”
既然来硬的不行,示个弱看可行吗?一遍说着,钱南新偷瞄几眼眼前身着玄灰长衫的男子。
“姑娘既然要讨回公道,那就在这里好好说道说道。”
苏锦年长手一撩素袖,露出方才钱南新撕咬的地方,却见那儿已是齿痕无数,破口处有血溢出。
手上这些伤不算什么,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出那个人。
凤临?
那个人是叫这个名字吗?传说的狐妖之仙,通晓天文地理,饱读诗书,是‘言安’一支的幕后之人,为何这样的人在明堂四言之中,并无半点记录,却又是存在人世间的传说。
他从仆从那儿了解到,前些日子,也就是钱家小姐从茅屋回到钱家时,正是朝堂的赐婚圣谕也到了钱家老爷手中之后,钱家老爷好似为这事儿极为忧虑,甚而这道圣谕只有钱家老爷以及传颂圣谕的瑞安知县裴煦知道。
之后,钱家小姐回来之后,钱家老爷便去果然山寻到了一位教书先生回来教授钱家小姐课业,只是不知为何,那教书先生只去了钱家一次,之后便无踪迹。
联想总总,苏锦年便想着利用钱家小姐引出那神秘之人,亦是那位教书先生,或许应叫他凤临才是。
出乎意料的是这钱家大小姐竟是亲自送到他手边,这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猎物,他得要好好的利用。
“不,不要!”
钱南新心中更为恐慌,她生平还是第一次遭遇这般可怕之事,在这天不应地不灵的地方,她要如何脱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