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你看你的小脸蛋。”钱南新润白手指划过宁儿的脸颊,脸上笑意更甚:“都快烫伤我了!”
“小姐!”宁儿置气转身。
“好啦,好啦,本小姐也觉得那位先生容貌生的绝色,但估摸着他那种人定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
其意本就是想打消宁儿的幻想,但钱南新未曾想过宁儿的心思。
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哪知,因为此事,钱南新还是种下了苦果。
钱南新与宁儿还未到濯翠院时,钱管事早已立在院门口,迎头朝着宁儿回来的路上张望,面色显得异常焦急。
宁儿率先入了钱管事的视线,这钱管事一看到宁儿,便起步急急朝着宁儿小跑着过去。
钱管事年岁已高,虚白头发,眼眉也有些许斑白,但精神头还好,尤其那双洞察人世的眼睛,格外有神。
“小姐啊!”一路小跑终还是让身体还算健朗的钱管事有些虚喘。
“钱管事,怎么了?”宁儿上前迎上钱管事,搀扶着钱管事朝着自家小姐走去。
“小姐,老爷!”钱管事大大的喘了口气,咽了下口水,终恢复了些气力:“老爷让你去前院书房。”
“果真是躲不过?”钱南新深吸口气。
“该是真的生气了,老爷从未那样发火。”钱管事有些担忧的看向钱南新。
“罢了罢了,我去给爹爹认个错。”
前院书房是第二次来了,路也识得差不多,即便宁儿不在前面引路,她也走个大概。
上次来书房,时辰较晚,未曾真正看看周遭的景致,现下是因爹爹催得紧,便又无暇顾及看风景。
“为什么?”书房内,钱义安负手立在镂空窗棂旁,沉沉问道。
钱南新自一入房间,便心生前所未有的压抑之感。
“是孩儿贪玩,忘记了时辰!”钱南新垂眉,解释着。
“贪玩?”钱义安侧身,怒而呵斥:“可知爹爹为请这位先生出山,是花了多少气力?”
“孩儿知错!”钱南新跪下身去。
“错?一句知错就可以了吗?”钱义安虽心疼,但若是再这样对女儿犯的错置之不理,那以后谁能护佑女儿周全。
“是孩儿错了,孩儿愿意受罚。”不知为何,钱南新心中也憋屈着一股子气。
“罚?今日该是要罚你的,你要学艺,爹爹花精力去请了先生授课,你却以一句贪玩,忘了时辰来打发为父?”钱义安双眸凌厉,道:“今日这罚你是逃不掉的,明日你去果然山把那位先生给重新请回来,为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是要将他请回钱家。”
罚!钱南新接受,但是要她再去请那位先生回来,她定是做不到的。
“爹爹罚我,孩儿应当受着,但是请那位先生回来,孩儿真的做不到!”钱南新着实为难。
“什么?”钱义安气的双眉拧在一起:“你再说一遍!
见爹爹已气的极致,钱南新无法只得软下声道:“是,爹爹,孩儿明日启程去请那位先生回来。”
若是仔细想想,钱南新觉得能借此机会出府,也是个好事情,总比呆在府里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强些!
平川王府内,今日可有些不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