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嫁入王府,而非寻常百姓家!
王府深宅,瑞安离京都相距甚远,女儿在王府内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会懊悔一世。
自爹爹允了这事儿,不过两日时光,爹爹便着人说了这事儿,看起来比她这个提要求的人还要急迫。
“那小姐还在”宁儿移步上前,小心询问。
“天气热,吃点瓜果解暑,在阴凉下打个盹,不耽误去见先生的时间。”钱南新到底是有些懒了。
“可是那先生说了,若是小姐半个时辰内不到的话,他就不再给小姐授课了。”宁儿焦急。
方才听传话的姐姐说,先生是老爷央求了两天,几乎是三顾茅庐,才从果然山里请出来的。
据姐姐说,那位先生平时不为女眷授课,生平便对女眷有些嫌隙,但架不住老爷的诚恳邀请,又好像与老爷有些交情,便也应下这事儿了。
现下,小姐这方却闹起了脾气,这让她这个做侍婢的如何是好?
“这先生的脾气还真是”听宁儿带着些哭腔的声音,钱南新有气无力的应着:“那给我弄些水来,洗洗脸就去。”
“哎,好嘞!小姐,奴婢这就去给小姐打水!”宁儿开心,转身离去。
周围一下子安静,转头钱南新又模模糊糊的睡了下去,只是还未睡得实诚,便有人扰了这份清净。
耳脖子瘙痒的很,应是有人在用树枝挠痒痒,钱南新烦躁的挥手打去那扰人的树枝,偏头又想睡下。
只是还未过多久,这树枝又再次袭来,钱南新着实生气,但挨着睡意很沉,便又不耐烦的挥手打去。
“小少爷!”还未睡下,钱南新便听到宁儿惊讶的唤了声。
小少爷?是谁?
“小少爷,你怎么在这儿啊?”宁儿放下木盆,拉着一位少童离开藤椅,问。
“宁儿姐姐,你怎么不回母亲那儿伺候了,现在母亲总是骂婉儿姐姐束发的手艺没有宁儿姐姐好,总是责罚婉儿姐姐。”小少童不是别人,正是裴二娘的二子——钱予琪。
“嘘!”宁儿急忙捂住小少爷的嘴,说道:“小少爷,你怎么来这里了?”
明显能听得出宁儿的慌乱,钱南新心中有了底,原来宁儿之前服侍过二娘,怪不得之前见到二娘时,会露出那般惊恐的眼神。
“母亲总是让我默文,哥哥又总是早出晚归,没人理琪儿!,琪儿想姐姐了!”钱予琪抹着泪儿,控诉。
“嘘!嘘!”宁儿又急忙作了噤声的动作,又耐心开解:“小少爷,若是想宁儿,便在濯翠院外等着,宁儿伺候好大小姐,便陪着少爷玩。”
“真的吗?那我就在门外等着宁儿姐姐,一言为定!”钱予琪立马换上笑脸,喜滋滋的朝着院门离去。
想想她回来的这些日子,只有这个小少童来濯翠院了,虽不是来看自己的,但总归没让濯翠院太过冷清。
二娘,三娘那边都未来看她,或许她这个人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了。
“小姐!”
“嗯,醒着呢!”钱南新抬手掩去些许在树叶间跳跃的碎光。
“小姐,小少爷之前是由宁儿带着长大的,宁儿之前的确服侍二夫人,是小姐未失忆之前便由小姐从二夫人那儿要过来的。”宁儿慌忙跪地,解释道。
“无事,只是不曾想小少爷对你这般挂念。”钱南新起身,转头看着宁儿,又道:“带我去瀚宇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