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妹妹她不过是”
“我和家从不靠女眷撑家,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和宴都当众斥责自己的女儿,不顾及有其他人在场。
和苏儿捂着自己的脸颊,未看一眼怒目相对的父亲,而是越过父亲,直直瞪着自家的哥哥,和年欢:“你看到了吗?在和家,所有的女人都只是无用的东西。”
“你!”和宴都气的手发抖。
“爹爹,今日这一巴掌,你打了,我受了,但以后你别想这般轻易的打我。”和苏儿怒而反击。
说完便愤而转身离开,周围人甚是怜惜的看着和苏儿稍显单薄的身子,又恐于自家老爷的威慑,故而并无一人上前安慰。
“爹,你不应这样对妹妹。”和年欢生气。
“她的事情,你少管,现在回来了,就该静静心,协助为父将《和氏医录》重新编撰。”和宴都也无气力在纠缠此事,说完便负手离开。
今日和年欢亲眼见了两次耳光,每一次都感觉很无力。
钱南溪被自家父亲甩了耳光,他是无关紧要的人,故而不能上前帮衬。
自己的妹妹被父亲掌了嘴,他应可以上前阻止,却又因父亲的威势而不能反驳。
“公子!”紫苏看着自家公子落寞的神色,有些担忧。
“无碍!”和年欢抬手阻止,问道:“紫苏,我是不是个罪人?”
“不是的,公子,公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怎么会是罪人呢?”紫苏心疼的宽慰。
“哈哈,世上或许只有紫苏你还这般安慰我。”和年欢转面,勉强露出笑容,笑了两声道。
瑞安,钱宅!
子夜已过,屋外蛐蛐声此起彼伏,周围安静的让钱南溪有些心慌。
“爹爹,你方才是说?”
“你将嫁入平川王府,做平川王府小王爷的侧王妃!”钱义安看着依旧跪拜在地的女儿,甚是怜惜的重复一句。
“可女儿刚刚毁了和家的婚事,若是这事儿传到平川王府那儿,这岂不是”
“这是皇上御赐婚约,他平川王府即便知道这事儿,也应不会随便毁了婚约。”钱义安说此话时,并不笃定。
“但”钱南新还想反驳。
“即便是你毁了和家婚约,但对他平川王府也无害处,不是吗?”
“爹爹,女儿年岁还小,并不想这般早的嫁人。”钱南新做最后的挣扎。
“恐怕已由不得你,为父虽觉得这其中定是有人操纵此事,但现在情势,未必能查得出来。”钱义安轻抚胡须,目色深邃道。
若要真正追究,恐怕这道旨意的背后,与女儿的母亲有些关联。
只是此时的钱南新一点也无心思去听自家父亲的话语。
自己刚刚脱离了和家的婚约,却不想又掉入另外一桩婚事,且这婚事看样子是自己所不能拒绝的。
难道在这个世界,自己真的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么?
不,一定会有办法的,她钱南新不相信命运,但相信只要自己尚存一点气力,命运终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