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大公子叫和年欢吗?”
“回小姐,和公子本名便是和年欢。”之前应是跟小姐提及过,不过看样子又忘记了,宁儿兀自猜测。
“哦,那他长得如何模样?”钱南新想要探个究竟。
“回小姐,奴婢不知如何回答,但是和公子应是瑞安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宁儿应答的有些为难。
“嗯~美男子?”
出现在钱南新脑海中的两人,一个便是像极了顾北川的那位少年,另外一位便是与自己朝日相处的子衿哥。
自己一直将像顾北川的那位少年视作被自己退婚的那位和公子,而子衿哥却只是个受伤的病患。
却从未真正想过与自己朝日相处的子衿哥到底什么身份。
听宁儿夸赞和家公子的那些话,如和公子待人谦和有礼,温善良德,玉树临风,皆是些模糊辞藻,未有什么实用之处。
钱南新泄气,便不在向宁儿打听有关和家公子的事情。
晚膳用完,已是夜半时分,宅院已入安眠,唯有引路烛灯不眠不息,巡院家丁昂首挺胸走过院落每个角落。
而院外有值更的衙役,敲着铜锣,懒散唤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钱南新披着一件薄纱风衣,出门仰面看向天空,漫天星光点缀苍穹,着实耀眼,明日该是个好天气。
宁儿手持一盏提花小风灯,引路在前,轻声提醒:“小姐,小心!”
“爹爹时常这般晚睡么?”一路走在青石小道,只觉周围安静的可怕。
“回小姐”
“宁儿,你是我贴身侍婢,说话不必这般斟酌,在我面前这些繁缛的礼节,还是别用了。”钱南新打断,不知为何自回来以后,钱南新总觉得宁儿对自己生分许多。
“是,小姐。”宁儿手中风灯一时震颤,缓了缓,便又继续回答:“老爷时常不在家,这次算是在瑞安待得最久的一次,且听钱管事说,老爷经常是过了丑时才会真正睡下。”
“如此听来,爹爹着实辛苦。”今日听得最多的便是宁儿口中的爹爹。
钱南新踏着步伐,匆匆看了一眼周围,却发现今日着实安静的很。
若是在往常她犯了错亦或者其他丑事,二娘那房定是会探望一番。
今日回家,大抵也算是一件大事,钱南新虽不知贾三娘会不会来探望自己,但她知道那二娘应是会着人或者亲自来濯翠院嘲笑一番,再假惺惺可怜她的遭遇。
或许是因为回来的太晚的缘故,抑或是回来的较为仓促,来迎接的只有钱管事及宁儿。
其余未有一人前来探望,这让钱南新着实好奇。
当然,这些她都不在乎,若是较真起来,她与那些人也不过是认识而已。
回来之后,听得最多的便是宁儿口中的爹爹,知道爹爹一手撑起了钱宅的所有,知道他因母亲谷氏过世而内疚万分,知道他从小便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养成了钱南溪刁钻的性子。
这些之前她都听过,也亲眼见过,只是因那一巴掌,她将之前听到的全全抛到了脑后,甚至有些嫌恶这个不分青红皂白便当街甩人耳光的男人。
此时,钱南新已到了父亲的书房,左脸颊传来微微发麻的感觉,让她一时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