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原本的欣喜转瞬变成失落。
“不为”语气极为不耐,只是话未说完,苏锦年适时顿住,后又无奈解释:“他的伤不适合这般快下山,再者听那黑衣人的意思应还有危险,带着你这个累赘,有些麻烦。”
“你什么意思?到底谁害我成这副模样的。”钱南新顿时又火了。
只是此时的苏锦年已无心再去争辩,今日他要养精蓄锐一番,明日下山去寻些家用,好让和年欢在这里把伤养好了在下山回家,顺便去看看和年欢的父亲,向他老人家报个平安。
那黑衣人的话是说和年欢也有人高价出钱索命,钱家大小姐亦是。
这钱家大小姐被人高价索命,这在情理之中。
毕竟在瑞安城钱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有人绑架他钱义安的宝贝女儿索要钱财,也是应该。
只是这和年欢为何有人会要他的命,难道是因为那本《和氏医录》?
这一不欢而散的谈话,钱南新将方才滋生的一点一毫怜悯之心,终还是抛之而后快,这男人不值得自己心软。
这一夜,钱南新并未真正合眼,就着板凳睡在了外室破桌下方,辗转反侧,皆是听着屋外凄凄切切的虫兽叫声,害怕至极。
“这两男人到底什么关系?”静静看着内室紧闭的卷帘,钱南新自言自语。
一个至今昏迷不醒,一个虽有伤在身,却像没事儿一样四处乱窜,两人为何会遭遇那黑衣人?
如今钱南溪的爹爹有没有派人在山野找寻,那宁儿有没有受爹爹责罚
种种顾虑让钱南新萦绕心头,终还是敌不过那突袭而来的睡意。
瑞安钱家,此时灯火未歇,钱义安在书房静静等候派出去的家丁回报。
着人在寺庙里寻了一整日,竟半个线索都没寻得,唯一的线索还是和家管事来钱家找他家大公子和年欢。
听侍婢宁儿说,今日自家小姐与那和家大公子见了面,听小姐的意思是和家公子好像不太待见自家小姐。这难道是个宝贝女儿失踪的隐情?
难道和家的那位大公子有意劫持女儿,以此发泄对于退亲一事的不满?
不,不对?他见过和家大公子,面相俊俏,仪态端正,皆不像那心胸狭隘之人,即便说人心不可貌取,那今日在街市上,他和公子大可不必作出那般鲁莽行动。
“老爷,三夫人求见!”屋外管事姨娘向钱义安通报。
“许她进来!”还在等待消息的钱义安,见来人是贾氏,便丢下卷册,回应。
贾三娘谢过管事姨娘,便推门踏入屋内,循着光亮来到了钱义安端坐的文案前:“侍妾给老爷请安!”
“你我二人时,不必多礼,夫人!”钱义安起身,作揖回礼。
“我既随你入了钱家,与你有了夫妻名分,这等礼节还是要有的。”贾氏欠身福礼,未曾抬头。
“夫人,万万不可!”钱义安上前一步,双手扶住贾氏起身。
贾氏来钱家已有十余年,从未出现在钱义安的书房,这次来也不知所为何事,钱义安心中有些不安,但这不安却深埋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