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哆哆嗦嗦的没敢抬头,只得端着盘子跪在青砖道的一边,待裴氏走远才起身,将瓜果送到凉亭内。
站着亭内的钱南新看到这幕也没有上前阻止,她还不熟悉这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且宁儿是仆人,她这做主子的也不可事事将宁儿的事放在心上。
和年欢,是何人?钱南新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她何时能出钱家大门。
那日二娘来钱南新住的小院闹了一闹,便也消停了几日,钱南溪的爹爹因忙于生意,也就来看望钱南新一两次。
来看钱南新时,也不曾提到和年欢与她两人的亲事,只是简单的问问近日感觉身体怎样,问她需要他从外面带些什么物件回来。
钱南新只低低应声,说只盼爹爹能时常来看自己,她就心满意足了,诸如此类的话搪塞这个为女儿操心的父亲。只字未提二娘为她说亲的事儿。
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仲夏蝉鸣,瑞安城一年一度的庙会,如期而至。
见得院子忙活的侍婢精神不似以前那般颓废,私下里打打闹闹,整个院落藏也藏不住的喜悦气氛,钱南新有些莫名。
“宁儿,最近府上有什么大事吗?”钱南新也是好奇,便拉着宁儿问。
大小姐虽然失忆,但是失忆之后的她,脾气不似以前那般怪异,甚而有些温文尔雅,渐有大家小姐的模样。
宁儿也是欢喜,时常跟姐妹提及自家小姐时,也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她极为喜欢失忆后的大小姐!
“小姐,马上是果然寺一年一度盛大的庙会,到时候津南国的善男信女都会从其他各地赶来祭拜,老爷在那天会允许家仆们回去探望父母,所以”宁儿低声回应。
“哦!”
听了这话,钱南新只觉得自己出府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