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可馨是我高中时的同学,我们曾同坐在一张课桌度过了高中的最后日子,那时的她是全班最挑剔最孤傲的一个.行动做事总是独断专行眼里容不得别的人,所以很在布满吃食的长餐桌边,等待着聚会的仪式开始.
人们三三两两站着,说着,也有像我这样单个的,谁也不注意谁.此时,我体验到一种失落的心情.组织者讲了话了,当年的班主任也讲了话,同学的代表讲话竟是可馨.
组织者看见了我.过来与我说话,问我现在怎样了做忙些什么的.我开始是机械地回答问题,渐渐地就有了兴致,也反问他一些问题,那组织者很礼貌地做答,然后建议去那边喝香槟,香槟台就设在那里.等他将我置入人群之中,便告辞离去,我明白他是照应我不受冷落.这就是组织者圆滑的手段.他在人群中穿梭着,也是忙着这些.
我的情绪被挑起来了,心里轻松了一些,便找人说话.原本性情活泼的我,不一会儿便成了活跃人物.甚至连可馨都注意地看了我几眼.场面慢慢地变得轻松明快了起来,大家喝着红酒、饮料,或是到长餐桌那儿拣些自己喜欢的食物.
一边吃一边就有出节目的:唱歌,讲故事,说笑话,变戏法,还有出洋相,聚会就到了高潮,大家开始跳舞,还有到泳池边去聊天的.聊着聊着,就见落地窗里,一队人肩搭肩地扭了出来,将聊天的人围起,绕着转圈.可馨排在最后一个,就有排头的那个去揪她的尾巴.
树枝上的彩灯摇动起来,花园里的暗影变得恍惚不定,队伍终于有点乱,互相踩了脚,最后谁被椅子绊倒在地,才算结束,纷纷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这时候我的身边自然地也能聚起一群人了,有些与那可馨分庭抗礼的意思.
而且,我不必像她那样声嘶力竭地表现,我体态窈窕容貌出众况且打扮不俗,而且我又不是客居它乡,近水楼台似的给了他们一些痴心妄想,自然地把那些男同学们招惹得团团乱转,很有号召力.
开始时,我能感觉到可馨敌意的眼光,还有加倍努力的夸张声势.心中不由暗喜,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说明我占了些优势.
再接着,可馨就来向我套近乎了.一见面她就显得很熟络似的,上前夸奖我的裙子,还有耳环.我自然就很友好,问了她一些在外地的情况.转眼间,我们两人就成了好朋友,肩挨肩地站着,然后再分头各自去应付自己的一伙.有几次两人交臂而过,就很会心地笑.
聚会行将结束,可馨走过我身边,笑眯眯地问:“快活吗”
我回答:“很快活,可馨.”陆续地有人向她道别离开了,而我还是觉得其实还早,意犹未尽.待人走得差不到我的床边,他说:“这位姐姐,就让我来为你服务.”我仰躺着,他的手就从我的肩胛骨那儿开始,在那里捏捻按揉拍打,一路延伸到我的双臂,又是甩抛、又是摇晃,最令人销魂的是他在我的腋下一捏一挟,浑身如同触电似的一阵酥麻.我不禁轻哼一声,引来可馨的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