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两个负责茶水的虾子看见这样的自家大王齐竟,便忍不住悄悄儿的交头接耳起来:“大王这是闲的没事干,自己在那儿照镜子玩呢?”
“我看才不是这样哩!谁和你那样蠢,这分明是大王在想什么事情呢!”
“想事情得照镜子?这是什么道理?”
“你不懂!我是听军师说的,咱们大王这叫什么以铜为镜可以……可以……唉,忘了是啥了,总之就是好事就对了。”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你们说的可是这句?不过这话原也不是我说的,只是我觉得这话合适咱们大王罢了。”回廊那头走出来一个同样是一身红衣的人来,虾子们吓得忙不迭回头看去,却正是他们口内那位军师——阙斑衣。
两虾子忙忙的给阙斑衣行礼招呼道:“军师来了?大王在那边呢,暂且还没喊人近前伺候呢。”
阙斑衣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吩咐两虾子都退下去歇歇,自己独自走到了齐竟跟前。
沉思中的齐竟等得阙斑衣走近了才发现,袖子一挥将水镜收了,清一声嗓子后招呼道:“斑衣来了?且坐坐喝口茶。”说着回头找侍奉茶水的虾子们,却是一无所获。
齐竟正是觉得奇怪之际,阙斑衣却是笑笑道:“大王莫找了,是我打发了他们走了,我也不渴不累,不需要喝茶。”
阙斑衣说是这样说,却也是自顾自的在齐竟对面圆桌边坐下——恰恰是才刚温月影坐的那位子,无偏无倚。
齐竟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又迅速的垂下眼帘遮掩过去,也顺势坐了下来,微微笑道:“斑衣,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想与你去操办。”
阙斑衣继续笑道:“大王尽管吩咐就是。何须与斑衣如此客气。”
齐竟便道:“我们这水府中,似乎是没有什么毛茸茸的小玩意儿的,不过附近山中修行的那些初有灵智的小玩意儿应该不少吧?斑衣明日出门,去选个外形好看的,性子也乖巧的抓回来,重点是毛量要多,就是那种揉捏起来会过瘾的样子最好不过。也不用多抓,一个就够,到时候送到我跟前看看,我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
阙斑衣先应了是,而后却明知道不该问,却还是没忍住问了:“大王这是要养个小东西逗趣的意思?咱们这水府里头样貌讨喜的水族也不少,难道不比毛茸茸那些更好养活些?可没听过大王你有这等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