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孩子认生,我给她另外倒一杯吧。”
花清明说着,从喜多多手里拿走茶杯,另外倒了半杯茶,用两个杯子来回倒来倒去,觉着茶温差不多了,将有茶水的杯子推到喜多多跟前。
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他跟外甥女见面太少,哪里来的感情。
何况。这么小的孩子记忆本就还不长性。
喜多多端起茶水,自己用嘴唇沾了一下,这才喂给傅沃琳喝。
喝了几口茶水,傅沃琳伸手从碟子里抓了几颗面豆,从喜多多身上出溜下地,边往门口跑边嚷嚷:“我要给爹爹吃面豆。”
因手里捏着东西,她爬门槛时就有些费劲,喜多多双手插到她肋下,将她提溜出门口。
傅沃琳扭头,眨巴着大眼睛对喜多多道:“大姐姐。你有事要忙。我去找二哥玩。”
喜多多被她逗得直乐:“就你机灵。”
小姑娘才不管她说什么,说完话径自跑向院门口。
才出院门,就听她奶声奶气喊爹爹,还有傅泰及的应声。
喜多多回头。撞见花清明盯着院门口复杂的眼神。便道:“姑父就在门口。花大伯伯您不出去跟姑父打声招呼?”
花清明摇头:“算了,见了面也没话说,两下里都不自在。”
喜多多会客的时候。傅泰及没事不会随便进来,要不也不会让傅沃琳自己进来玩。
“我是看您对沃琳不舍。”喜多多说着再次看向院门口。
“唉——再不舍又能怎样,我有什么脸面对她。”花清明道。
喜多多打岔:“花大伯伯,您赶了大半天的路,这会儿只顾着说话了,还没吃东西,来,您先吃点零嘴儿,喝杯茶,等会儿吴叔过来,让他陪您去喜乐农家吃饭。”
花家老爹的死,跟花清明这个长子擅自入赘确有很大关系,花芒种也确实受了很大的苦,花家当年的事,各有苦衷,他这话让喜多多一个小女孩怎么接。
花清明点头,没有多话,只管闷着头喝茶吃零食。
求喜多多的事,喜多多已答应,奶羊该怎样算租金,喜多多现在心里还没谱,叫吴初过来,应是跟这个有关,租金订好之后,吴初会跟他接洽,他本该现在就离开喜多多这里。
可他不知道傅泰及现在是否已经走了,他只想等吴初来了之后,跟着吴初一块出去。
他想着,傅泰及总不至于守在院门口等他出去吧,何况,这个来头很大的妹夫根本不待见他。
花清明心中想着心事,手下时不时拿起碟子里的零嘴儿往嘴里塞,等他听到吴初和吴莉的声音,反应过来时,桌上的四碟零嘴儿已差不多被他吃光。
油炸素角儿和切糕极好入口,面豆嘣脆好吃,就连满满一碟嚼劲十足的磨牙鱼,也只剩孤零零的几根躺在碟子里,加上一壶茶也给他喝空了,花清明这时才感觉肚子饱胀。
吴初进门拉着花清明往外就走,嘴里埋怨:“花大爷您也真是,明知我每十日便会来喜乐庄,您要来却不和我知会一声,咱俩也是个伴儿,害得我一路被几个叽叽喳喳的娘们烦。”
“哈哈,我就是看见有女人家要坐你的马车,这才改了主意的。”花清明笑道。
这两人一个死心眼,一个脑子活泛的很,本来脾性差别悬殊的人,却很是合得来,在喜家庄时,两人就整日里嘻嘻哈哈开玩笑,早已熟不拘礼,当着喜多多的面,也没什么顾忌。
喜多多此时和吴莉正站在院里说话,周婆子已不知去向。
看见花清明出来,喜多多笑道:“花大伯伯,今日有人开地基,请了人在咱喜乐福园前的广场搭台子说书,您和吴叔去凑个热闹,喜乐福园的人会给您二位送吃食。我有话要跟吴莉说,完了吴莉跟您和吴叔一块回喜家庄。”
继喜多多建了喜乐福园和喜乐庄后,渐渐也有人开始在周围买地置产,或做点来往香客的小生意,或种上粮食,像喜多多这样安家长住的人,也不在少数。
还有干脆是冲着喜乐庄的女学来的。
整个大晋国,没有几家公然只收女学生的学堂,大多都是大户人家请夫子去家里,教自家和亲戚好友家的女孩子。
像林夫子那样,在自己家里办学,只收五六个女学生的,为数也不多。
“不吃了,那几盘零嘴儿都给我吃光了,再吃,后面几天的饭都省了。”花清明自嘲。
继而问起他关心的事:“多多,我租奶羊的事,租金怎么算。”
“呵呵,花大伯伯,您可真实诚,”喜多多笑道,“我这租给您羊的人都不急,您倒是急着给我送银子,这事我已交给吴叔,您跟吴叔商量就是。”
“也好,这事早点说定,我也早点安心。”花清明看向吴初。
吴初却不急:“这事要说定,也得等回去挑好了羊再说,这空口白牙的,怎么个说法。”
花清明卡了壳,吴初说的有道理,羊场的奶羊他都见过,有大有小,有壮实的,也有瘦干巴的,所有的羊总不能一个价钱吧,这事还真得回去再说。
“走了走了,花大爷,安安心心去听说书。”吴初不由分说拉着花清明就走。
两人走后,吴莉问一脸沉思的喜多多:“大小姐,您在想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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