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走,嘶——。”
“朱先生当心,你这腿磨破了皮,得有几天才好得了。”
“我不用你好心,,你不是说不能离开多多吗,说话当放屁呀。”
“我走,也是多多的意思。”
“多多的意思?我怎么没听多多讲过。”
“你看,这是多多给我的信物。”
晚上,朱少群正在往腿上上药,阮连跑过来告诉他,出了宵,他就要跟着袁浩入伍,还拿出喜多多给他的精致小剑和小斧,给朱少群看。
盯着那两个还没有自己手指节长的玩意,朱少群问阮连:“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阮连道:“我从县里回来,袁浩就拉着我给他做陪练,发起很来不要命,我问他这是为何,他告诉我,他得到消息,大晋和大沁很有可能会打仗,他想要入伍。”
“打仗?”朱少群感觉意外:“大晋和附近各国相安无事已几十年,这次是为了什么。”
阮连道:“这次雪灾,大沁的牲口冻死无数,相当于断了百姓的口粮,雪灾后,不时有大沁小股骑兵骚扰大晋边界,百姓不得安宁。”
“哦,我明白了。”不等阮连说完,朱少群已经知道怎么回事。
两国虽然都受雪灾影响,可大晋国以粮食为主,库有存粮,受雪灾影响不大。
大沁国以游牧为主,粮食都是用牲口跟周边国换来的。牲口冻死无数,这等于断了他们的口粮,饥饿而口粮又没了来源,他们便来大晋国抢。
“可即便如此,这跟多多的信物有什么关系。”朱少群将问题又饶了回来。
“如果大沁真的打进来,势必会骚扰大晋百姓,”阮连解释:“多多也难免会受影响,我本只是在思考要不要也入伍参战,恰巧多多就给了我这两样东西,这便是天意。”
“这事你给多多讲了没?”朱少群心觉古怪。
“还没有。”阮连答道。
朱少群气闷:“你没有给多多讲。多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能说这是多多的意思?”
阮连道:“结血契后,施予者送给被施予者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承认被施予者隶属于施予者的信物,也是希望被施予者从此后要干的事。这两样东西。便象征我要做的事。”
朱少群冷声问:“什么事?”
“以这两样东西为武器。建功立业。”阮连道。
“放屁!”朱少群气得骂道:“若不是你向多多讨要,怎么会有这两样东西,什么希望被施予者从此后要干的事。当时要是盖碗下的东西是吃的,难不成就是多多希望你做个吃货?”
喘了一口气,朱少群继续骂道:“就算有你说的狗屁信物这回事,这两样东西难道就只能用来建功立业?用来护卫多多不也用得着武器?
你别告诉我,只有驱除强盗,保得大晋周全,才能彻底消除隐患,多多才能真正得以平安,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信。
你曾为将军,骨子里有着不服输的血性,而且,除了打架,不对,除了打仗你什么都不会,一听说有仗可打,你便动了心,却拿多多做借口。”
朱少群的话还没骂完,阮连已满脸通红,低着头讷讷难语。
看着阮连脸色不对,朱少群放软口气:“我知道你是真心疼多多,情愿被咒语反噬,都要消除会危害到多多的隐患。
可你得要对多多说实话,让多多明白你真是的意愿,多多是个善解人意,又心思敏感的孩子,你想重操旧业,多多绝对会支持你。
多多整日里叫你阮连哥哥,是真的将你当哥哥待,要是你将什么施予者与被施予者,隶属不隶属之类的说给多多,你让多多如何接受,又如何面对你。”
说完,朱少群长叹一口气,不再言声。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恐怕这一根筋的二百五蛇精,一时消化不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阮连又呆了一会儿,回了自己房间。
朱少群接着往腿上上药,因心不在蔫,几次差点打翻了药坛。
第二天醒来,朱少群就觉得,身上好像被石磙子压过一样,浑身上下说不上的酸疼。
尤其是双腿内侧,不动都火辣辣的疼。
袁浩要他休息几天再骑马,否则可能加重伤情,留下残疾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