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连那羞得黑里透红的脸,朱少群好笑,着手做饭。
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活的动物弄不进来,死的朱少群没要,他的农田目前为止还是光秃秃一片,等着他下种,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将野菜炒一下。
阮连却是吃的飞快,边吃边嘟囔:“自从成为蟒蛇,便没有吃过熟食了,贵人好手艺。”
吃过饭,阮连问朱少群要什么回报,朱少群饭问阮连打算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别的蛇怎样过,我便怎样过,好在我的功力还保存了几分,自保足够用了。”经历了多次被迫渡劫,阮连对这样的结局很是满足。
“要是我拜托你与人为伴,保她安宁,你可愿意?”朱少群问。
“贵人是讲喜多多?只要她不怕蛇,我自是愿意。”阮连就在喜家庄附近活动,小花猪和喜多多的事,他早就知道。
“好,只要你愿意,多多那里不成问题。”朱少群道。
自己白天要外出,不能陪在喜多多身边,要是有阮连陪着喜多多,他外出的时候,也不用老提着一颗心,虽然胡莺莺被卖,柳氏已死,喜多多应是安全的,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冒出什么事呢。
喜四根到了喜家前院,意外看见了傅泰及,那家伙正趴在门楼下的石桌上,在草帽边沿描画着图案,还一边画一边给花芒种讲解,花芒种听得很是认真。
喜四根先将猪笼给了喜三根,给自家三哥简要说了喜多多对这几只小花猪的态度,便拐回们楼下凑到傅泰及跟前,看那家伙在干什么,傅泰及正在画仕女图。
“草帽能挡阳遮雨便是,多是乡民戴着在地里干活用的,你画的如此好看,价钱高了反而没人买,简直就是画蛇添足。”喜四根出口就刺傅泰及,他和傅泰及相识后,两人很快便成了一对损友。
“得不偿失的事我自不会做,我这是在教芒种姑娘描画,顺手拿了一顶草帽而已。”傅泰及难得和喜四根整儿八经说话。
花芒种给傅泰及作证:“喜四哥,傅公子所言不虚,只是我笨,学了这许多天都没学会。”
喜四根故作惊讶道:“学了这许多天?难不成这家伙每日都来?他可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芒种,小心点这家伙,你和他现在可算是合作者,小心他耍心眼坑你。”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专讲喜四爷您的。”傅泰及怎会吃亏。
“呵呵呵呵,喜四哥,你坐,我去给书悦帮忙。”花芒种起身离开,给斗嘴的两人腾地方。
喜家前院如今很是热闹,不止本村,临近村子也有很多人知道了喜家有编织活可揽,不但提供材料,还负责教授编织法,有那勤快的,也来喜家庄揽活,反正这活抽空就能干,能赚一文是一文。
本村人还好,大家知根知底,有那外村的,曾有人利用吕氏眼花耳背,趁机占便宜,且这事不止一次发生过,喜三根怕大嫂醒过神后伤心,和喜多多花芒种商量后,将交易场所挪到了前院。
书悦这会儿就在正屋门口,整理回收的草帽,这是准备放到熏炉池熏的,熏好后便可出货。
花芒种一走,傅泰及就将画笔放下,草帽也推到了一边。
喜四根调侃他:“你该不会是对花芒种起了心思吧,巴巴的从县上来教人家描画,还唤人家姑娘家的闺名。”
“你不也唤了人家的闺名?”傅泰及反唇相讥。
“这怎能一样,你讲这话明明就是强词夺理,我跟她本就是一个村里的,她比我小,我从小就唤她名字,村里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喜四根抬杠。
傅泰及朝一边扬扬下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喜四根顺着傅泰及扬下巴的方向看去,说是去帮书悦忙的花芒种,此时正在猪圈旁帮喜三根将小花猪从猪笼里掏出,对着喜三根有说有笑,喜三根虽不说话,却也是面带愉悦。
喜四根心里一动,三哥和花芒种一个无妻一个未嫁,两人也谈得来,而且,三哥对花芒种一直很是怜惜,要是能将两人凑到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喜四根问傅泰及:“你这话是讲你自己,还是我三哥?”
难不成傅泰及对花芒种有意思?两人条件悬殊,这种可能性不大,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喜三根的心结村里几乎家喻户晓,他的心里只有张兰,胡莺莺这个替代品也才被卖没多久,要说这么快他就有了新的感情归宿,喜四根自己都不信。
“有眼自己看。”傅泰及卖起了官子。
喜四根嗤他一声,接着看花芒种和喜三根互动,脑中想着这事要给大嫂讲一声,大嫂的话,三哥绝对会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