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他眸光一黯,视线落在阮墨用右手圈着的地方,将水囊塞进她的怀里,然后拉开那只碍眼的手,三下五除二褪下她的鞋袜,这才看见她已然高高肿起,红得不像话的脚踝.
只消他伸指轻轻一碰,看她咬住下唇的牙关又紧了几分,眸边几乎要泛出泪来的模样,便知有起身迈步离开,还未走出半步便被人攥住了袍脚,垂眼一看,恰对上小姑娘迎着光线眯起的双眼:“你要去哪儿”
“放手.”
他说放就放,万一人又跑路了怎么办
吃过一次亏,这回阮墨学聪明了,光凭嘴是不顶用的,没有听话地松手,反而攥得紧了:“你先不要走,我的脚我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你要是嫌扛着我重,我自己走也”
“谁说走了.”单逸尘打断她语无伦次的话,眸色沉沉望着那只固执的小手,“若是不想右脚废了,就放手.”
啊
阮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要去采药吗”
他彻底失去耐性,不等她放手了,身形略一动,便将衣袍从她手里解救出来,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去了.
当真是捡了一个大麻烦.
“轻、轻点疼”隐忍压抑的叫声断断续续,微微带着哭后的沙哑.
单逸尘手下未停,毫不怜惜地沉声回应:“忍着.”
“”
原本平整的袖角被抓得皱褶层层,阮墨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脚踝那处以及正低着头为她搓揉伤口的男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是个孤儿,从小到大,无论挨苦受伤,都是打碎牙齿和血吞的,哪有什么人来关心她、照顾她,便是进了红鸾门以后,同门顶起来的男人扬唇笑了笑:“谢谢.”
“”其实也没什么好谢的,他不过是为了避免,出现起,慢慢趴上他的背.
可他似乎总是处于耐心告罄的状态,还未等她调整好位置,人便一把站了起来,她一个不备便要往下坠
一双大掌往后一兜,便将下滑的她稳稳托住了托在了她的屁股上.
还、还往上掂了掂
尽管在红鸾门已见识过不少“世面”,但阮墨表示,她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被一个男人好吧,虽然她相信这绝非有意为之,但毕竟是被摸了屁股
阮墨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僵硬,脸红得几欲滴血,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单逸尘看不见她的神情,手很快顺着大腿往下,勾住她的膝弯,背着人走.
她的脚踝受伤,若再如刚才般扛着,恐怕容易磕碰而加重伤势,故只好把她背在身上,省力,也能稍微顾着点儿她的脚.
但走了数十步,单逸尘便觉得腰部隐隐疲累,眉角是止不住一抽一抽
他都纡尊降贵好好背着她了这姑娘把腰板子挺那么直,是刻意不配合还是找茬
怕他占便宜
笑话,若真怕,那她为何跟着他,求他带她一起走
这么一想,强压下去的不耐又隐隐有了冒头的迹象,他再次为自己一时不慎的多管闲事后悔,顿了一瞬,两手突然一松,僵在背上的某人立刻极快地往下掉去.
“哇”阮墨急促地惊呼一声,瞬间回神,下意识便贴上男人的背,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生怕他真把自己丢下去.
“怕了”单逸尘不冷不热地问.
“”敢情您老是故意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