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美却在背后追了出来。
阿琪怀孕了,已经有几个月,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习惯性流产,就是那一脚,孩子是你的,因为她说过,只有和你做时,她才不会让你带套,你这杂粹……。
我怔了怔,砰的一拳,打在了墙上,很痛,痛到了心里面。
你帮我先照看她,我下去买包烟,我说。
我在路边的夜市花五块钱买了一把菜刀,捡了一张报纸包好,然后插后腰上,冰冷的刀锋贴着肌肤仍感觉得到有点寒。
到了酒店我从正门上去,在二楼找到正陪客人的曹妈。
知道了?她见我就问。我点点头。我不想你在这惹事,她说。小姐就不是亲妈生的?我冷冷的看着她。
15号包箱,她指了指最右边,挨着后门,你可以从哪里下去,他们人多,你自己小心点。曹妈转悠了一圈回来给我倒了杯茶,我坐在大厅,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扇门。
嘈杂的声乐响起,几个穿得有点可怜的女孩一阵热舞后,一个又矮又胖的女歌手开始登台表演,我对这些都无视于睹。过了很久,我看见一个打着红领带的四眼仔出来,走路有点东倒西歪,猫尿怕是灌了不少。他朝卫生间的方向走,我随即跟了上去。
这时,那个女歌手唱的青藏高原震耳欲聋响起。
我推门进去。他对着小便池,用手撑着墙壁,瞟了我一眼后,依旧背朝着我。我一脚把他踹地上,他回过头来时,手起刀落,我一刀就剁在了他脑门上,他摸了下额头上的血,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第二刀下去时,他这才回过神来,居然用手来挡,接着就怪叫一声,抱着胳膊在地上痛得打转,血溅到我身上,那手八成是废掉了。
我上前准备再补几刀。给我留口气,给我留口气,他一脸哀求和惊恐。我扯着他头在地板上撞了几下,然后狠狠朝他裤档下踩了几脚。
出来时,迎面撞上两个年轻小伙,他们看了看我,我下意识的低下头。我从后楼梯口迅速离开,把刀丢在过道旁边的垃圾筒里面。
轰的一声响,一张凳子扔了过来,砸我身上。就是他,后面已经有人追来叫嚣着喊。一眼往去,黑压压的全是人脑袋,拿着酒瓶,三角凳,还有一个居然拿着灭火器。
我撒腿就跑,比兔子跑得还快。
到我认为安全的地方我停了下来。头一阵阵眩晕,心剧烈的跳动着,手仍不由自主颤抖。我掏出烟,哆哆嗦嗦点燃,蓦的,一阵恶心,我剧烈的呕吐起来。
我和阿琪把自己关在房里大半个月时间,谁敲门我们也不开。
我们*,不分时间和地点,我们发现我们多么迫切的需要着对方。
我有好东西,要不要试试?她笑得有点神秘。我好奇的看着她。
她从包里翻出一根类似烟的东西,窄一点短一点,点燃的那截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凑到我面前,对着我的鼻孔,她鼓起腮帮吹了几下,烟雾袅袅升起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大麻的香味,我耸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哪来的草(大麻)?我问。嗯,上次坐台时,有个香港老板给的。
等我回过神时。想过结婚没有?她突然问。结婚?哪来的钱呀?我哑然失笑。
如果我有,你愿不愿意?
我看了看她,她样子挺认真。
和我结婚好处就多了,家里的事不会让你操半点心,做饭洗衣,我做的菜可好吃了,嗯,你在外面随便干什么我都不管,你想找几个情人都行,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结婚那天我必须要穿婚纱,她笑得跟孩子一样天真。
这大街上象我这样的有捡,你怎么就找上我了?我有点惊讶。
如果大街上有100个人,第一眼我看过去的,还会是你,或许,每个女人都会傻一次吧,她叹了口气。
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爱怜的把她搂在怀里,嗅闻着她的发香。如果有天我走了,就是突然就这么不见了,你怎么办?
她怔了怔,走就走呗,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嫁人。或许,她顿了顿,我会去找你,找到以后就……她在我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她说话平淡得没一点语气。
就这么恨我?
嗯,恨透了,她笑。
不用找我,海南不有个地方叫天涯海角吗,我在那里等你,当我一切都倦了时,我会站在最高的地方,不要你来推,我自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