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就把丢抽屉里的一把短匕兜放在了身上。我一直认为,我不屑带这种东西的,但形式咄咄逼人。
因为小蔡是疯的,至少有三个办案单位在追查他的案子。
我开始尽量减少外出的时间,公众场所没必要很少会露面。某天朋友的俱乐部新开张去捧场,进到里面,就有好几桌子人用眼神狠狠瞪我,我却tmd一个都不认识。
最后习惯还是在办公室上网,可七七打电话过来,说打牌挺累,让我替她玩儿。我就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不想去的,但我想见见另外一个她,后来还真让我见着了,我拿着道具时,她过来握住过我的手,很冰凉那种。
其实七七起身让我的最后一手牌,我还没看完,背后冲进来就有人动手,突然袭击,是大飞的弟弟小飞。我不由叫苦不迭,真是这壶水还在响,那壶水就开了。
大飞上次事情后,一直相安无事,钱我也在还,每次给点那种。晚上我还给过他电话,可他人在广州。
小飞却是极度麻将二五八,某年,他跟人开战,居然把对方脱得一丝不挂,从桥头打到桥尾,游街示众,也因为故意伤害,蹲过苦窑,基本就是大脑短路那种。
应该是本能,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短匕就已经在他脑门上连甩了几下,是砸那种。
不要怀疑我动刀子的技巧,大拇指一直按压在刀锋后的三寸处,这样轻易伤害不到人。可这sb喉咙处都被我刀尖挑去一块肉了,却还一直不停的在冲锋。我把明晃晃的刀刃逼着他,亦是如此。他就是个猪,也要怕吧?继续敢死队一样,把我堵在了墙角。
七七却怒了,麻将一倒,提起凳子就连砸了小飞几下。等旁边的人开始拉劝时,我拉着七七的手,从后门走了。
怕吗?我呵呵问着。不怕,跟你又不是第一回!七七白了我一眼。然后问:你什么时候身上开始带东西了?
我就叹了口气,我突然想起,我很久没回去睡过了。
然后我就给辖区的一位高压锅打电话,高压锅听了,直接就在那边开骂:你傻的?!随便个打架治安处罚你就直接可以收监,忘记你缓刑了?
我知道高压锅现在上海开会,高压锅是这个辖区的男勃晚,能让他千里之外牵肠挂肚的,也是真为我好,就小声的说:哥,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高压锅继续着:明天去备个案,跟谁谁说就说我让你来的!
于是大清早的我就到了派出所,谁谁见我就笑着骂:你现在身份不同,就不能安份点?
我苦笑着,领导,我是正当防卫好不好。
谁谁就说:那我给你处理了?你赔一千汤药费吧!毕竟对方有明伤。
我就笑:可别人现在开口要一万呢!
谁谁眼睛一鼓:那就只赔五百了!中午你请我吃饭。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不给我面子,我就让谁以后没面子!
和小蔡发生的极具戏剧性。
他来家里时,我正在吃饭,小强托人给我送了五斤螃蟹,我喝着小酒正自娱自乐。小蔡在门外叫我名字,我就笑着叫他进来,他见我吃饭,居然挺害羞那种,我就觉得他这人挺有意思。我就把钱放桌子上,只一千大洋。我说:身上就这些,要多的也没有,而且你进来陪我喝酒。
他躇蹉不前,说有老弟们还在车上等,陪他一起上来的个朋友却露出个小脸,看到是我,就眨了下眼,居然是认识好几年却一直音讯全无联系不上的,他笑着把小蔡推进来按桌子边。
几个人哈哈大笑,说tmd这世界还真小,尤其是小蔡,他带一批人马管我要钱反正就都是我早认识的一批,这车马茶水费的真划不来,让他有点伤不起。
酒足饭饱后,送他们下楼,再提银子的事情,小蔡却示意不急,我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再给他电话。
而后几天,却突然脾气变得气急败坏,我就努力克制着情绪,因为我知道这不好,没人会因此而在乎你。
在电话里,我跟七七说:我想裸奔。七七就笑:来床上奔吧。可做起来强差人意,就是做着做着脑袋里想别的事情去了心不在蔫那种,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