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杰无聊,叫了丹丹陪他。丹丹不简单,十四岁就在街上跑,性格大大咧咧,着装也象男孩,而且喜好女色。她后面经常跟带着的,就是一大群子小女孩,九四九二年的,她们这群人中,后来出了个震惊全国的角色,就是利用红柿子会窜红的郭美美,郭美美是我们这的人,最早就在城南开个小服装店,说白了,郭其实就曾是小太妹一种。
我就是看中丹丹这点资源,跟她在一起时,我们基本是兄弟之称,喝酒,泡吧,high.
安小爱过我们这边箱子时,我拉着她手,挨着她坐好,鼻子轻触着她*在外面的胳膊,闻着她似曾熟悉的味道,我一阵意乱情迷,真的,当一个你一直在爱恋着人陪着你时,那种心花怒放的感觉。但这短时间,我丢失了一段记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因为丹丹她们嗨时玩盐,我也玩了,而且晚上我和杰喝了太多的酒,我还都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时,我钱包里的钱却少了,除了买过的单,只剩下可怜的三张。
杰和丹丹都不知道安小爱是谁,也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但她走后,当他们善意的给我提醒时,我就笑了,眼泪都快笑出来那种。
他们却不知道,她还用这般吗?安小爱都清楚,只要她开口,我就会给她那种。
我还需要真相吗?所以,我不需要。
其实,那天进酒店开房时,我就发现钱少了。电梯里,安小爱把钱包递给我时,她就是无辜那种,之前,钱包已经过了别人的手。
那能瞒过我的法眼?但因为都是几个熟人,我还真撕破不下那张脸。真相,有时很可怕的,不现在都说我岔道吗?那我就装岔道好了。
我其实就想好好亲亲安小爱,可在房间里,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抗拒,当我执意去做时,她喊了声我的名字,恳求那种。
顿时,觉得素然无味。我没再强留她,也丝毫也没抱怨,都没什么让别人留恋的,我装得这么支离破碎干嘛?
我经常撒谎,也从未诚实,但很少骗自己,那天晚上的后来,我得以独坐的半个小时,开始慢慢领悟,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伤感,包括我自己现在的命。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不要了,那是放弃,本就不属于的东西不要了,那是放手。
放弃还是放手?
下辈子,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
而后的几天,我有幸睹到了刘总的真身,他现在一个星期换三张电话号码,太过于频繁,我都懒存。只有他找人时,他才会出现,但他找我,无非就是喝酒把妹或者说几句真心话之类。
道上现在疯传的就是他已经欠好几百个。某天,凯凯丈母娘六十寿辰时,我所坐的一桌,全是道上的当红小生,喝酒时,随便几个人闲聊下来,刘总欠他们的数加起来就是两百个。
和刘总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宽慰,我又不是没被人逼过。但他的路比我走得绝,他现在只要没钱,就去赌档,再在放数的身上拿银子,趁别人不注意,或借上厕所或打电话之名,把拿到手里的银子掐一部分兜自己口袋里,再带出来,这就是典型的在运作点师傅。可十个坛子的盖一直轮流在转着盖九个坛子,而现在十个坛子都空盖了,还能怎么办?
我见过他花钱,一万块三天不到就没了那种,这息滚息利背利的滚雪球一样,我也终于知道才大半年他欠的这么多数怎么来的了。
某天晚上,我们在午夜的街头消夜时,他趁着醉意跟我说:兄弟,我只想四十岁时,还能坐在这里能和你一块喝杯酒。
刘总去年才做的三十六。
如果没有经历,没有故事,就没有这份彻底的绝望。
刘总问我最近在干嘛,我轻描淡写的说和人在开战。刘总就骂:你都几十岁人了好吧?
我苦笑着:你以为我想?
某天晚上我本是跟小凯去看电影,却在单位门口撞见了大飞。他喝得醉意熏熏的,问我欠他的银子怎么办?
我说又不是不还,只是最近没环境而已。
大飞人并不坏,我跟他算点头朋友那种,只是他属于头脑简单奥特曼容易冲动发热型,书可能读得少的原故,酒醉后更是胡搅蛮缠。
两个人说话时,大飞气焰很嚣张,手指头在我面前不停的晃来指去。
俗话说:真疯子都怕酒疯子。我亲眼见过一幕:一醉酒的男子在路边摔拉打滚,吓得旁边一捡垃圾吃的疯汉以为要抢夺自己手里的东西,夺路而逃。
计较啥?我也就忍了。可他一朋友过来,用手里的旷泉水瓶在我头上一连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