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酒醉微醺夜色迷离的夜晚,安小爱开着车,我就坐在她旁侧,打开车窗抽着烟。我有八个月没和她单独在一起过了,至于她变没变,在我眼里,还是跟从前一样。
我说:亲个。她说:呆会亲,只准亲一个。然后就在十字路口,红灯停时,我亲了她。她摸了摸嘴唇:好痛。于是,我凑过去,又亲了她一个。
我凌晨三点回的单位。领导们都在。我问:要赔多少?领导说:开口就二十个。我就笑:把钱给我,还可以再死一个。领导就笑:那你去谈?
对方在医院门诊贴横条幅摆设花圈时,于是我就过去了,一个人过去的。七八个小孩子眼神直直的就看着我。
我笑着就开了一圈烟。我问:为钱?还是为闹事?
他们为头的接过我的烟,对我点了点头:为钱,给钱就不闹事。我笑,给他嘴上叼着的烟点上火:我也只是个打工的,现在领导们想处理这件事,只要你们亲友保证不放鞭炮,不影响正常公共次序,不动手打人,银子的事情,可以坐下来谈。当然,你们骂人可以。
他们也笑:行。我把包里的烟翻出几包丢给他们:谢谢了,我私人给弟兄们的。他们接了过去时,也说了声谢谢。然后,我回去跟领导们说:可以谈了。
领导们也就喜笑颜开。可谈判就象在谈天,金额也象在市场里买卖小菜一样,不停在变。我没有兴趣旁听,我只想睡觉,回办公楼找了间清净的办公室,我捂着头,大睡。电话一直在响,我都没接,到晚上九点时,领导打电话来,我接了。那边说:谈妥了,你下来,一起吃饭。我也真饿了,匆匆大口扒着饭,领导笑着问:不喝酒?我笑:不在加班?领导继续笑:你可以喝点,今天你表现得很不错。我也继续笑:最近喝得有点伤。但领导们喝的话,我可以坐陪。领导们全哈哈大笑,示意上酒。
席上领导们逗我:你包里不带枪吧?我笑:没有,带那个犯法。领导继续逗:听说,你外面老弟就上百个?有一百五十个?
我贫着嘴:没有那么多,起码最少三佰个,只要领导们有事需要!
他们集体乐了,纷纷示意我举杯。
接着最高领导打断我们的调侃,问:儿子几岁了?我说,快十二岁了。他就看着我,说:你该懂事了啊,以后要好好混。我于是站起来单敬他,左手端杯,右手端杯底那种:知道!谢谢领导的关心。
我一口而尽,酒很冲劲,到喉嗓里顿了顿,但我还是全吞了进去。
阿杰陪我回我们这个城市时,他说很想在这块土地上走一走,因为他有十年没来过了。
我就骂他是个傻x,这高温40多度的,准备在马路上被太阳晒成板油啊!然后带着他去洗脚,两个人都穿着拖鞋。
杰知道我身上没银子,所有的费用全是他掏的,基本上两个人是乱用的,近乎奢侈,随随便便几天下来就是近万块。
我有着应有的歉意,表示会补偿一部分时,他嘴角露出狡颉的笑:你有吗?
阿杰是我的大学同学,从年天南地北的,也是有故事有经历的那种男人。十年前,阿成和我们喝得舌头扭圈打转时,醉意熏熏的跟杰勾着肩搭着背嚷,要炸了当地派出所,非哭着要杰弄炸药。当时,阿成涉案,被干部追得满世界乱跑。
阿杰笑着应许,阿杰有这个能力。阿杰来自土匪的家乡,近代史上,红色政权当家后,中国最后一个女匪首,就是在他们那剿灭的。阿杰是少数民族。剧他说,寨子里面打架,就是百数人众,互相拿着火枪对攻。
湖南最大的13社会也是他们那,因为你想看到的世界名车,除了纯金子带翅膀有天使标志的没有,其它,他们那举目皆是。
因为应用于国民经济的各个领域,尤其是占钢铁工业的,锰矿。就是源于他们山区。
百万千万老板算什么?那里的矿老板一晚上豪赌下来,随便输下来的都是那个数字。
阿杰说的我信。
有天晚上,我,杰和我们这个城市道上赫赫有名的一位老前辈消夜时,谈及过此类事情。
老前辈,常年累月的呆在看守所,出来后就只搞钱,搞钱后再进去,连看守所所长看见他,都称谓之为哥的狠角色,阅历和人生经历,绝非浪得虚名。
老前辈呡了口酒,对阿杰问:你是xx的?好地方啊。某某年我呆过,有天我们去替老板收账,未果。三更半夜的我们回返,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盘行。突然,有个人在前面拦车,我们就笑,以为碰到了劫道的,脚底下我们带了几把火,强盗遇见强盗的,多有意思,可那人上车后,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捂着衣服睡觉。凌晨天亮车到镇上后,他醒了,一定要我们去他家喝早酒,盛情难却,我们推脱不了,就去了,反正闲着也闲着。我靠,门口就是蹲着两头大石狮子,家里的宅子是砖墙围起来的,几米高。那人说话很小意,说晚上输了几百万现金,车也押了,幸亏遇上我们搭顺车出来,不然山沟里得兜多大圈子。他一眼就知道我们是混哪行的,想以后自己搞赌档,如果我们不嫌弃,就在他场子混,我跟他后,一混就混了好几年。
再插个老前辈的故事:自古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前辈家的少爷打懂事情起,书本一扔,就学人操社会,老头也深明大义,听之任之。可少爷有天兜里没碎银子花了,邀朋结党琢磨着找零用钱,窥睽上一家暗档,冲过去就明抢。却被几十号人马堵劫在了楼梯口处,对方全是真家伙,一干人正可怜巴巴欲哭无泪准备放手一拼时,有人居然喊着弃械投降缴枪不杀的口号,少爷伸出脑袋一瞅,老头掐着腰举着手跳着脚的在楼下怒骂,这才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自家老头看的场子,被拎着耳朵乖乖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