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要按我的搞吧!!!我吼着,兴奋得抓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摔在了地上,破碎。
电话无声得又‘插’了进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那边却奇怪得没一点声音。
我骂:草泥妈!
然后又是一个电话,是小蔡,他说他是过来拿钱的。可我耳朵里却听他在说的是,天上有东西!
我哈哈大笑:是来接我的!傻x!2012年到了。
挂了电话,我就去开‘门’,发现锁半天‘弄’不开。真的接我来了?!我问自己。
我马上跑到‘床’上坐好,所有的东西开始悬空,似乎房子整个空间都在挪动着,我置身于四周有蓝绿‘色’的笼子里,淡淡的那种光线。
走吧走吧,我示意着。
等下,我说,我还要见个人,我要见我娘亲。所有的又定格起来。
外面似乎有很多人在等我,我熟悉的或者陌生着的,他们都在等我。我开了‘门’,跑下楼梯,把穿的沙滩鞋甩掉,远远的。赤脚在地上的感觉真好。
我突然躇蹉不前,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那种。
我大声喊着谁谁的名字,你过来,我知道他(她)都听见了,但都没出现。我又跑回了房里,我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我人在‘门’口。
我死了?我问自己。你死了!!!周围有人说着。楼下谁谁的声音在喊:是谁谁死了!!!
哦,一群人在啧叹着,但我没有听见惋惜声,让我有点伤感。死了就死了呗,我躺回到‘床’上。我是怎么死的?我也有点好奇的问自己。
然后就是安小爱的声音,苦苦劝止那种,在空旷的周围很响亮,她是在叫他老公的名字。
我看见了血,‘床’上,‘床’单,全身到处都是。
哦,我原来就是这么死的,我想着。可我没跟她‘私’奔啊?他怎么知道的!他又怎么找到我的?他用的是什么道具?啤酒瓶?
然后我就发现脑‘门’上的玻璃碎片,血从正中涌出。我全身虚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摸’了‘摸’自己身上,脸庞,我还在。
我日!我骂,真岔道了。谢天谢地!没有直接飞越疯人院,我庆幸着,我还活着。
我的鞋呢?然后我去捡。在一楼楼梯口,正摆放着。
手机也在。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两部电话我本全部砸地上的。
王二婚礼如期举行。
我晚到了会,
连襟兄弟,还能不亲?亲上加亲啊!王二这人怎么说?真有其过人之处。他部队退伍单位最基层从烧煱炉工作开始,n年光景一跃为科室主任,因为他讨领导喜欢,他最擅长的就是给领导擦屁股,不止一次,今天这站台上的准新娘就是领导过手给他的。
n年前单位搞工程,施工方老板带着小三,杯来盏去漹歌‘艳’舞了几次,小三就跟领导对上眼了,正好老板出去旅游外出,领导跟小三就天天相约游泳,渐入佳镜,遂达好事。外面跑的,都知道建筑商下面有不吃五谷杂粮替老板卖命的。老板回来后,到处找‘奸’夫。领导正急时,王二又一次挽救了革命。对小三发动强烈爱情改势,最终抱得美人归。
某天王二被几条好汉用铁棍围追堵截,在病‘床’躺了月余之久。出院就雷厉风行,宣布婚期,与美人儿夫唱‘妇’
人间真爱啊!
等新郎新娘过来敬酒完,我喝完杯子里的,说了句吉利祝福的话,含笑退席。
红三代喝醉酒摔断‘腿’再一次被例为公伤。我们麻将时,他口词不清的闯进来,又开始在碎碎念。‘裤’裆处一片湿渍。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打张牌骂:都喝得‘尿’shī_jìn了,回去换条‘裤’子再出来消夜吧!他傻笑。
已经不是第一次,某年冬天,凌晨两点他醉倒在雪地里睡了小半夜,居然没被冻死。这也是个奇葩,年轻时,偷摘农村里的柑桔,被一干村民围追堵截,慌不择路下,他跑进医院的停尸房,大半夜的一个人揭开放尸体的空灵柩,躲了进去,并盖好灵盖。不喝酒还算正常,不说话点着烟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喝了酒,就是疯子。加上去年这红三代的身份被确认,北京过来人要他们有困难直接找政fu提。这下领导们见了他都怕,避之不急。
在他面前我算半个晚辈,他也就还有那几分面子。
我喜欢有阳光的上午,背靠着窗台,感觉脖颈处暖暖的,让我很惬意。尽管,我一身软绵绵的。其实,我就是很想睡觉。我想知道其它芸芸众生每天在忙些什么,因为,我很无聊。
‘混’单位跟‘混’社会不同之一,‘混’单位不能跟同事做朋友,不能跟同事‘交’心,讲究的是笑里藏刀,跟领导上级与下级关系,阿谀拍马,阳奉‘阴’为。我们最高领导经常对我说,你江湖气息浓,吃的是四方饭,‘交’得又是三教九流的朋友,游刃有余,这是你的过人之处,肯听领导的话,会察言观‘色’是你的聪明之处,学会内敛,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你会是棵好苗子!
真正的江湖人在转型时,洗底或洗钱都会开段时间的饭店。生意的好坏全是朋友面子上的来往。在外面‘混’得好不好,吃饭时,看邻桌过来敬酒的人数和次数。矮子程或士匪甲都是有面子这批人,只要谁开张,他们却喜欢带着我,坐正对‘门’的位置,而且一般都是他们买单,这个原因,我一直不解。
或者我不是江湖人?
城区这才多大?牛鬼蛇神之类的各路散仙都在,也不用互相介绍之类,端杯说几句恭喜发财,再见面就是半个熟人,回过头再‘私’下打听:哦,原来是他!
从不敢酒桌上问,他都不认识?是他没面子还是你自己没面子?
而且现在的江湖人场面上的饭局有个通病,江湖人从不说江湖人之间的事,谁坐牢了谁放出来了谁发财了谁和谁火拼了,都点到为止。消息要传出去了,对方之间到底有仇还是有恩呢?要是酒店‘门’外突然停部车下来几个人要是枪来刀往‘弄’出事来,不是自己摊事么?
所以,江湖人的慎言与单位里的不搬‘弄’事非,如出一辙。
士匪甲这次带我去捧的场在城区高压锅里的锅中一直是神话而且如日中天,至少凯凯是他的头马。锅某年在某酒店‘门’外遭人埋伏,是自己娘亲和夫人相继扑在他躺下的身躯上挡了数刀才化解一场横祸。
江湖中只要提起此役,对他亲人团这一壮举都津津乐道。
我给小强电话。小强说,你怎么不来看我?你说过来看我的。我说,哥,我忙。小强说,那等我死了你再来看吧。我就想,该去看小强了。见一面,是一面,对吧。
南方最近的太阳有点晦,天气预报也就真的是个部‘门’。
小强的祸根还是源于毒品。曾几何时,毒品和酒相克的道理大多数江湖人才会明白。沾毒,就不能碰酒。毒和酒‘混’一起,从身体内部结构坏死。
我问刘总,还要不要资源共享?你的老板每次过来我都当神在供。刘总笑,谢谢。我说,谢有个鸟用?每次就是酒啊酒去的,想我跟强哥一样啊。刘总说,你有你的运作模式,我有我的运作模式。
我说,社会我的个x哥啊,咱们都快四张了!
他就拍了拍自己的新宝马车,懂?我点了点头。
那都甩开膀子干吧!两个人哈哈大笑。他站在马路一端,醉熏熏对我说:你真只一个儿子?你确定?
我就仰天长啸:那我还怕个j巴!!!
在一个黄昏,我看见了安小爱。她挻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地上放着菜蓝。她在掐小菜,为即将的晚餐做准备。而她老公,蹲在台阶的一边,悠然的‘抽’着烟。这一幕,让我感觉得很温馨。爱一个人,对方只要幸福,牺牲下自己的*,应该就是爱的最高境界吧?
我想,我应该不要再打扰她。
我不是想证明我如何得情‘操’,但我必须得为身边的人负责。某天晚上,娘亲晚饭后,说出去散步。平常八点她都是巳经坐在客厅的电视面前追剧,可十点后却还没归转,而左邻右舍末见踪影,我到处找寻,那种不安和惶恐,无法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