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快马加鞭:“你不是一般的好,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妹子,你把我的魂勾走了知道不知道?现在我只剩下了半条命,你救救我吧……。”
一边说一边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让她感受我的心跳。
心跳的确砰砰的,但不是激动,完全是吓得。
其实这段话说出来,自己也恶心地不行,差点吐了,可为了嫂子,我他么豁出去了。
虽然泡妞的技术不咋样,戴高帽子的技术绝对一流。
当初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我准备了一百顶高帽子送人,逮谁跟谁戴。
其中的一顶,今天送给了美女实习医生。
李燕却被这段话感动了,身子扭得更厉害了,啥翠花啊,啥暗病啊,早抛九霄云外去了:“那你跟你嫂子的事儿……?“
“那是他们瞎说的,我把她当姐姐,当半个家长,从来没当媳妇看过。再说了,我跟嫂子好,哥哥回来会抽死我的……。”
这段说出来,自己也不信,其中一半是假,一半是真。
担心分量不够,于是赶紧抱紧她,毫不客气亲了过去。
“啪嗒!”可能亲得太猛烈,再一次把她亲蒙了,女人晃荡了好几下,如果不是抓着她的手,估计就晕倒了。
“初九……你?”完全可以听到她的心跳,砰砰地,小鹿一样慌乱。
“李燕,帮帮我,帮帮我行不行?别抓我嫂子,给她留个全尸,哥哥回来我好有个交代,反正她活不长了……求你了。”
眼巴巴看着她,充满了期待。
女孩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最后,李燕用力咬了咬嘴唇,一跺脚:“好,初九,俺可是为了你,但是你保证,暗病不能从你嫂子这儿传出去,俺就当做啥也不知道。”
我说:“你放心,一定,一定……你真是个好人,也是我心里的女神……女神,晚上到俺家吃饭好不好?我让娘给你包扁食。”
李燕一听抿嘴乐了,抬手拧我鼻子一下:“别管你的话是真是假,俺都乐意听。小嘴巴好甜,你这张嘴巴要是到城里啊,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要遭殃。扁食就免了,明天俺回家,你来送俺就行。”
“没问题,你这就走?”
女人说:“走了,再呆几分钟,就真的被你忽悠晕了,俺还要忙,就不多留了。”
就这样,李燕拉开了房门。从屋子里出来,她的脸比柿子还红,两腮上还有两排齐齐的牙印。
李燕抬手一挥:“咱们走吧,既然翠花不在家,那就等她回来再说。”
就这样,她领着四个工作组的人呼呼啦啦离开了。
茂源叔盯着女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看着他们走远,这才将烟锅子在门台上磕了磕,问:“初九,李医生的脸咋回事?”
我说:“不知道,出水痘了吧,要不……就是耗子咬的。”
茂源叔的老脸同样红了:“耗子有那么大的嘴巴?第一次见……。”
说完,他将烟锅子别在裤腰里,背着手也晃着烟袋子走了。
我这才虚口气,一屁股坐在靠背椅子上,抬手擦把汗,感叹一声:“好险,好险……!”
总算把这个瘟神打发走了。
不过心里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我这样欺骗李燕的感情,不会遭雷劈吧?将来怎么收场?
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万一这女人黏上老子,撕不开咋办?
目前也管不了这个了,先保住嫂子再说,决不能让她被人拉进县城烧掉。
李燕真的走了,是腊月二十六走的。因为要过年了,必须回家跟亲人团聚。
女孩走的这天,我去送她,赶着牛车,牛车的后面是半口袋大枣,半口袋核桃。
这些都是大山里的特产,别管咋说,她帮着我隐瞒了嫂子染病的真相,应该报答一下。
一路上没有过分的举动,也没有相若菲菲。
李燕是漂亮,可跟红霞和翠花比起来,萝卜白菜都不如。
当然,我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因为整个心被翠花和红霞填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第三个女人了。
牛车上去村口的小石桥,一声鞭炮在桥头上炸响,预示着又一个新年的到来。
几个穿开裆裤的孩子一边放炮一边喊:“过年了,过年了……放炮了……。”
旁边的不远处,是一群没成年的丫头在跳绳,羊角辫子甩来甩去,轻盈的身材蹦蹦跳跳。
一边跳一边唱:“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哩哩哩,啦啦啦,二十三,糖瓜粘,灶君爷爷要上天;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又是一年春来到,但仙台山却看不到一丝喜庆。
因为所有人的心,仍旧跟着大暗病在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