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璇道:“她们误会我傍上帝国一大的什么黄逸、钱进,所以看不惯我。但是打人就太过份了,我傍上谁没傍上谁和别人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她们来管,天下没这个理。所以,我报警了,不让她们留下案底,我誓不罢休。我们朱家人可不是生下来就被人打的奴才奴婢。”
陪着朱刚一起来的朱瑾问道:“黄逸和钱进是什么人?”他前两天都忙着公事,自朱璇受伤还是第一次来看她。他一想曾经的萌萌小团子堂妹被人压在地上围攻殴打,心中也是忍不下这口气,一为朱家脸面,二为他是真心疼爱朱璇的,恐怕比朱琅还疼爱些。
朱璇道:“帝国一大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吧,应该有些背景,我也不熟。”
朱瑾商海沉浮,与人脉是最关心的事,只怕各家财阀家主、少爷有几个情妇他也知道一二。这时,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可心底仍有些诧异。堂妹果然是有些不简单,和帝国一大的名门公子还有交往。却说,朱瑾现在也没有少年时单纯,不禁又想婶子原来出身书香名门,朱家就算有朱刚的传奇,若是林家没有人口凋零,朱家和林家相比真算不上什么。家学渊源且长得漂亮得不像话的堂妹真能结交名门公子恐怕也没什么奇怪。朱璇若是知道自家大堂哥这样想恐怕要给他的脑补跪了。
朱刚却没想那么多,又问道:“如今警方把案子进行得怎么样了?”
朱璇摇了摇头,道:“警方没有给我消息。”
朱刚怒道:“都三天了,一点交代都没有,简直是废物!要是在我当年,看我不革了他们的职。”
朱刚气呼呼地转过轮椅出去了,朱瑾陪在朱刚身边,道:“敢在天子脚下打人的也不是好惹的家族。警方现在都没有消息,只怕是人家背后出了力先压着,之后他们会派出律师来找阿璇谈判私了。”
朱刚道:“简直是混账!连兰芳小国干预司法公正都是重罪,堂堂帝国首都还有这样的事!”
朱瑾道:“叔叔婶婶毕竟只是教师,阿璇是还年轻才会气盛就直接报警。”
“走,去帝都警察厅,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立案的,这是刑事案件,岂能不了了之?警察厅敢敷衍我,我找内务部的田壮去!”
……
帝国内务部直属的帝都警察厅大楼,厅长办公室,帝都是直辖市,所以警察厅和局是合一的,而长官也是厅级。
“朱佬,还真是你,怎么劳您亲自跑来看我?”警察厅的方毅今年四十六岁,当年朱刚在参议院吵架喷火的时候,方毅都还是个连警校都还没上的少年。但是,方毅所上的警校校长当初是和朱刚一个部队出来的,这位校长也早退休了。
朱刚的资历在那里,方毅就算身处高位也不敢不敬,虽然退休人员不能插手现在的事务,但是帝国都是个讲究前辈后辈和军衔资历的国度,要是不敬前辈,名声口碑都不好。
哪个军界前辈没有几个战友,而前辈们的战友又有战友、后辈,他的坏名声在军界或警界一传,他在圈内还要不要混了?别说朱刚是退役中将和前参议员,他就算是个少校,他也是英雄王牌部队出来的,若是他到老部队去一说自己这件把柄,他也在圈内吃不了兜着走。
“我老朱家好好的一个女娃娃上个学给人打得住院,三天前就报案了,现在还没结果,我只好亲自来看看。我倒想看看,为什么帝都警方的办事效率比三十年前的内阁还要糟糕!”
方毅惊道:“有这种事?我并不清楚,朱佬可否说得明白些?”
朱瑾这才代替把事件经过说了,方毅却露出疑惑之色。
朱刚又道:“玄武区警署接了案子,也取了证,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正式立案。这明摆着的事,事实摆在眼前连立案都那么难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呵呵,我们可就不得而知了。是不是需要我重出江湖叫媒体过来调查,还是让我当街抗议?”
方毅听了脸色黑了黑,朱刚的“当街抗议”在几十年前还是出了名的,当初也是保守党中的一个左/派人物当首相,朱刚能把人抗议到让参众两院和民众都要求调查首相,然后,成了第一个被弹核下台的首相。”
方毅可不想自己的乌纱不保,忙郑重承诺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朱刚才道:“那我就等方厅长的好消息了,司法独立公正是国家的基石,你们帝国警校的李校长教过你们吧。兰芳都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堂堂帝都,这也是国耻。”朱刚怎么说当过三届参议员,原来文化不高,但是于国家政治是已经读透了的,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也让人十分有压力。
“是,是。”方毅连忙点头应道。
方毅怕那朱刚宝刀未老,重出江湖第一个来喷他,这事他还抽了个空亲自去了玄武区警署,把署长吓了一大跳。
方毅亲自问起这起小案件,署长才交代:“方厅长,这个……对方也不好惹呀。涉案人一个是杨家女、一个是卫家的孙女、一个也是山西富商家王家的千金。我们也是暂缓立案,过几天他们可能就用钱私了了。”
方毅指着署长骂道:“糊涂!朱刚纵横军界政坛几十年,他会为了一点钱让自家的女娃白挨打?当初有两任首相被他为代表的质询抗议轰下台,这人的脾气是有名的又臭又硬。别说只是杨家庶房女,就是杨家嫡房小姐也一样先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