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不要告诉她说,压在她身上的是人,男人;
不要告诉她说,她的脸上是人的脸,男人脸;
也不要告诉她说,撞得她牙齿疼并堵住了她嘴巴的是嘴,男人的嘴。
这绝对不科学,这种情况出现的机率和难度……
这完全是开国际玩笑!
这画风不对!
两秒钟的回神后,她反应过来,用力地推开身上的活物,那活物也似从懵了当中回神,顺势离开。
朱璇一边擦着嘴,一边朝那活物看去。他手撑地微微仰身坐在地上,面朝着她。
那活动确实是一个男人,帝国一大讲究的校服,衬衫胸前的口袋上插着一副墨镜,黑色的头发不长也不短,在晚风中飞扬。
这个男人俊美得吓人的脸也怔忡着,一双极具威严的凤目也看着她。
“是你!”朱璇惊愕地指着他,不禁道:“你是人形凶器吗?专门来撞人?学校那么大的门不走,你翻墙?脑残吗?嘶……”
朱璇抬手一看,手刚才倒下时本能自保撑地,磨破了皮,血珠子溢了出来。
朱璇还来不及和他理论,一张纸却飞来贴住了她的脸,她连忙扒下纸张,一看。
“我的稿子!”她惊叫一声,左右看看,只见那十几张稿再次被风吹得东一张、西一张。
她连忙一张张捡起,那人愣了一会儿,也站起身帮着捡了三张。
那男人把稿子递给朱璇,她接过来一起点了点,道:“不对呀,少了一张。”
她若是个正常年十八岁少女,现在关心的也不该是她的稿子。只不过,她到底是年成熟女性的观点,并且性子与一般女子稍有差别,就是从她身上寻不到“台湾经典电视剧腔”,虽然心中极为恼怒刚才的事,骂也骂过了却也从不会对着陌生男人娇嗔或哭泣,心中委屈也做不出来。
朱璇四处张望,却仍没找到,忽听他指着高处,道:“那个是不是?”
朱璇抬起头,只见一张纸卡在一个老树的枝叶之间,那棵树是帝国一大的,正一支“红杏”出墙来,稿纸被风吹走,那老树的枝叶挡住了。
“开玩笑……这怎么拿得到?哎呀,掉里面去了!”朱璇挠着头,“啊,疯了……”
那男人仰头看了看,淡淡道:“我进去给你拿吧?”
“不用了,等你进去,都不知飞哪去了……”
却见那男生,优雅淡然地理了理衣服,又走到夹道另一边,然后斜着一个飞速的助跑,纵身一跃,然后手脚攀爬那近两米的帝国一大的古老外墙。
乍然间已经上了墙,然后跃进了里面。
朱璇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没见那男人出来,在外隐隐听到一个诡异的尖叫。
“喂!你找到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不一会儿,却见一个人从墙上跃下,他飞快地朝她跑过来,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跑。
“喂!你干嘛?跑什么?”朱璇叫道,可他的力气较大她被牵引着不得不跑。
他从衣袋中取下大墨镜戴上,脚下却不停,转过一个街角,穿过一条马路,然后经过一个弄堂。
“喂!我跑不动了!没人追过来呀。”
“万一有呢?”
“有就有嘛。你不像欠人家钱不还的呀……”
“……那我像什么?”他不禁问了一句。
“侠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