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怒道:“容瑾,他是你弟弟!”
容瑾闻言眸中暗潮涌过,“弟弟犯了错,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徇私枉法。”
“什么暴力事件,那只是你给他扣上的莫须有罪名!”笙歌喘着气,情绪激动。
容瑾见她这副模样,脸色更加晦暗不清偿。
他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角:“你很在乎他?所以刚才刻意支开他,就是不希望我找到他?顾笙歌,顶着有夫之妇的名头,和丈夫的弟弟一室共处了半个月,你现在要我放过他,会不会显得太天真了点?”
笙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讥讽:“容先生,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我们彼此彼此,谁也没有资格去责怪对方。撄”
说罢,她看向商博:“停车!”
商博肩膀抖了抖,询问般地从后视镜中看了容瑾一眼。
她注意他的动作,干脆直接去扯车门,双手砸向玻璃,吼道:“我说停车!”
容瑾拧了拧眉,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固定住,他咬着牙:“顾笙歌,你闹够了没有?现在是在高速上!”
“我一点都不想跟你闹,你放我走。”
“休想!”
二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商博见状,默默升起后座的挡板,他什么都看不见……
容瑾恨恨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蓦地一口咬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喉间蔓延开,他压制着笙歌的头颅,几近野蛮地在她唇上啃着。
笙歌呜咽着,拒绝他的触碰,可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哪里敌得过盛怒的容瑾,她被迫承受着他的粗鲁,承受着他在自己的喉腔里攻城略地。
最后,干脆放弃了挣扎。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容瑾早已克制不住,现在只想把她拆食入腹!
半个月啊,半个月了无音讯!
想至此,他心里的怨气越重了些,他衔住她的双唇,狠力地啃咬着,直到有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手面上。
他被烫得一颤,理智回笼,稍稍离了她的唇,果不其然地看到满眼泪水的笙歌。
她很少哭,此刻哭得让他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容瑾蓦地心疼不已,他懊恼自己的冲动。
指腹滑过她的眼角,他开口的声音粗嘎暗哑:“别哭。”
笙歌咬着红肿的唇,别过脸不愿意看他。
容瑾眸色一深,他扳过她的脸,迫使她正视他,再次俯首衔住她的唇,温柔的shǔn xī着,然后慢慢移到她的眼角处,一点点吻干她的眼泪。
笙歌因为他的触碰,浑身僵硬。
他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把下巴支在她的肩窝处,在她耳边呢喃着:“歌儿,我好想你。”
笙歌阖了阖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开口的话语毫无温度:“容先生,若你只是需要一个床伴,那么我想我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容瑾抬起头,阴鸷地看向她。
她视若无睹,扯唇苦笑了一番:“还是说你只需要一个下蛋的女人?在青城,只要你容少爷登高一呼,不知道有多少名媛趋之若附,不差我顾笙歌一个。”
笙歌的话语无情又刻薄,容瑾眼底有抹痛色闪过。
他抬头去挡她的眼睛,轻轻印上她的唇,细细摩挲,“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
以后?
笙歌猛地推开他:“容瑾,我们没有以后了!顾笙歌的人生已经乱七八糟,请你从此离开她的生命好不好?”
容瑾毫无防备地被她一推,后脑勺撞在车窗的钢化玻璃上,发出闷闷地一声响,他凝着她,一字一顿道:“可以……除非我死!”
她被他眼底的墨色惊着浑身一窒,压下自己的情绪把头扭向窗外,“何苦呢?”
“有你在,就不苦。”
笙歌的心底却一片苦涩,这话若是放在半个月前对她说,她绝对欣喜若狂。
可如今,又有什么意义?
她垂眸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皮,孩子没了,事业没了,就连她的爱情也死在现实里,现在她仅剩下的,唯有这副残破不堪的躯壳而已。
她觉得倦怠,觉得疲惫不堪。
甚至有无数次,都觉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