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笙歌的惊愕,容瑾显得坦然了许多,他把笙歌的东西放好后,便径直在位子上坐下,等做完这一切,看着还愣在原地的笙歌,不满地皱了皱眉:“怎么了?撄”
笙歌把被雷劈一样的神情收回,她并不傻,这时候把沈纾的异常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恨恨地咬了咬牙:“容先生,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容瑾神色未变,拿起一本杂志翻了几页,眉梢往内侧的位置抬了抬:“呃?那麻烦容太太坐我的位置了。”
客气的态度,语气却强硬得毋庸置疑,一贯的容瑾风。
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从他腿边挤了过去,容瑾还“好心”在她腰上托了一下。
待她坐定后,他自然地把手伸回去,继续埋首看书,神色认真地好像谁惊扰他就是一种罪过一样。
造物者的偏爱,把他的每一个轮廓都雕刻地恰到好处,笙歌纵使内心恨得牙痒痒,但又不得不承认此刻认真看书的容瑾分外地迷人。
容瑾注意到她的视线,嘴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笙歌一沾飞机座位就犯困,到达终点的时候是被容瑾唤醒的。
当一张俊脸放大在自己眼前的瞬间,她尚且迷蒙。
“到了。”容瑾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淡淡开口偿。
话落,笙歌猛然把头扭向机舱外,陌生的景色提醒着她这一切并不是做梦,她到了雅典,和……容瑾。
长时间的路途飞行,二人的身体都有些疲惫,所以此刻并不急于前往目的地,沈纾在生活方面比笙歌细致了很多,她早已在市区订好了一家落塌酒店,宽敞的套件,交通便利不说,还有个单独的阳台。
本来是她和沈纾的房间,此刻变成她和容瑾,当然他一直都不掩饰二人是夫妻关系的事实。
笙歌有些气结,但是此刻又无能无力。
趁着容瑾还在洗澡的空隙,她给沈纾打了电话。
雅典的中午,青城时间还是一大早。
“小歌,你到了?”沈纾的声音里有丝疲倦,像是彻夜未眠。
她顿时疑惑了:“你在哪?”
“医院。”
她话落,就听到有护士喊着一百三十号床要换水的声音,她听见沈纾应了声,然后问她:“小歌,你遇上什么问题了吗?”
“我一切都很顺利,好好照顾阿姨。”
笙歌拧着眉心,她收了线。
笙歌打算在雅典逗留两天,她把行李箱的东西先收拾了些用得到的出来,容瑾的行李相对她来说要简单地说,只有简单的几套衣服和一袋洗漱用品。
他拉开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笙歌挂衣服的动作,后者面色一僵,开口解释:“我的假期很长,并不打算马上出发去圣托里尼。”
他瞥了她的动作一眼,淡淡开口:“把我的剃须刀拿进来。”
说罢,又转身进了浴室。
笙歌在洗漱袋找见给他递过去,容瑾看了她一眼:“多谢。”
手上的活已经告一段落,笙歌倚在门口抱着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把泡沫涂了整个下巴,“容瑾,别告诉我你在出差?”
“你很希望我是在出差?”
她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是法医,他若是出差的话,那必定是那个地方发生了命案。
而她是医生,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她自然是极不希望有生命逝去。
她讪讪地放下手,“当我没问。”
“嗯,乖。”他已经着手开始刮胡须。
笙歌:“……”
容瑾出来后,她抱了衣服走进去。
她先卸了妆,然后把毛巾垫在浴缸边缘,坐着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脚之后,才打开淋浴头冲了澡。
待她全部收拾好,已经是好几十分钟后,她走出去,拉开衣柜打算把东西放进去的时候,蓦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是?”她惊讶地看向容瑾。
“衣服。”后者眉梢都懒得抬一下。
笙歌翻了翻几套崭新风格迥异的衣服,或长或短,竟然都是她的尺码,每件衣服还有配套的帽子鞋子相配,搭配都很精致,挑选应该颇废了一些时间。
她洗漱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他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