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的话就像石子投入河中,激起了一弯涟漪。
顾如年的脑子先是一白,随即愤怒接踵而至:“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乖乖离开青城?”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不答反问,觉得他咄咄的话语有些可笑。
顾如年呼吸一窒,目光闪烁地移向他处:“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二哥,我不想让你受伤害。”
“五年异国他乡颠沛流离,我的人生唯一的几次致命的伤害就是来自于你,顾如年,你开口的时候不觉得自相矛盾吗?”顾笙歌缓缓停下车,眸中一片死寂:“下车。”
顾如年心里一痛,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秦葭微的死似乎已经把笙歌心中仅有的柔软剥夺而去,他听见自己问:“是容瑾吗?”
她的眼翼颤了颤,无声默认。
“你爱他吗?”
她依旧不答话,他的眼底却有抹难以言喻的释然,看着她认真道:“有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容家那么大的家业,而容瑾身为容家大少,又是容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从小就以继承人的身份在培养,可是他为什么最终只当了一个小小的法医?”
青城的人心知肚明,容瑾虽然在法医界颇负盛名,但与容家的家业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看着笙歌眼里露出的困惑,他敛眸沉沉道:“听说容家大少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过家族继承权,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没人知道,只是听说见不得光,而容瑾因此与容家僵持多年。小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说完了吗?”笙歌看向车门处,语气不咸不淡:“我听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