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年嘴角的笑意僵住,他讪讪道:“自然不是,我若是罪犯,直接去警局就是,哪敢劳烦容少大驾?”
容瑾双眸危险地眯起,刚才一句先生,现在却是直呼容少了,这其间的意寓不言而喻。
他扯了扯唇角,不紧不慢道:“希望如此。”
顾如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顾笙歌一眼后,转身离去。
“他不爱你。”容瑾盯着顾笙歌的脊背,幽幽道。
“我知道。”笙歌俯身捡起地上的机票,凝视着上面的目的地。
法国巴黎,这个她曾经心心念念要去的城市。
她攥紧卡纸,微微阖眸:“容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但是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不了你了。因为,我马上要离开青城了。”
“你似乎特别怕我?”头顶,容瑾声音里噙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怕他?
笙歌一怔,或许是因为他刚才帮了她,所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敞开了心扉:“不是怕,是觉得不应该靠近。”
笙歌很少如此坦诚,容瑾眼底有诧异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他掩藏。
“即使明白我能帮你很多?”
“这世上没有嗟来之食,要想得到更多势必要放弃更多。而我,没有选择。”
“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笙歌咬唇,看了眼地上的股权转让书,终究没有去捡,她起身看着他认真道:“佛语有云:有的时候,糊涂不失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