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按照广播里的说法,容瑾很有可能就是从案发现场出来的。
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两点钟。
而他刚才口中的倦了,大概也是因为命案吧?
切换频道的手指移到关机键上,下一瞬,车厢安静地只剩下彼此绵延的呼吸声。
两道不同频率的呼吸声交杂着,蓦地,笙歌有些后悔。
耳边吵闹的声音倏然不见,容瑾略微诧异地睁眼,却见笙歌直视前方抿唇道:“我只是尊重你的职业。”
容瑾沉默了片刻,伸手降下了窗户玻璃,声音在猎猎作响的风里有些听不清。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做法医吗?”
“为什么?”
他反而不答话了,甚至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误听。
直至分别,二人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笙歌洗漱完去拉窗帘的时候,发现对面的灯一直没有亮过。
或许亮过,但是她错过了。
想至此,她急忙甩了甩了头,什么时候,容瑾已经侵蚀进她的生活?可脑中却不断浮现刚才在车上容瑾眉眼里一闪而过的怅然。
对面的楼层,黑暗笼罩着那道倾长的身形,猩红的火星跳跃着直至烧灼到指尖,容瑾凝着对面的灯火,眸光寸寸寒凉。
因为——
生不能护,那么我就用另一种方式捍卫他们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