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扫了她一眼,甚是不悦道:“有家不回却住酒店,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顾家?”
她径直朝棋桌走去,执起一颗晶莹剔透的云子,破了棋盘上的僵局:“爸爸,我以为您第一句话会问我这五年去了哪里,可我没想到您一开口就只是为了你的面子。”
女子在灯下朦胧的脸庞与另一张脸重叠在一起,顾荣蹙了蹙眉:“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笙歌垂眸:“好,怎么能不好,毕竟是妈妈用命换来的安稳不是吗?”
顾荣执子的手顿了顿,“你妈会出意外,是我的疏忽。”
“妈妈是意外,那哥哥呢?”顾笙歌抬头,看着他定定道:“爸爸,您知不知道哥哥其实酒精过敏?”
顾荣眼中的错愕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虎毒尚且不食子,爸爸,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棋子落下,白子陷入困顿的局面,笙歌把自己的生机毁得一丝不剩:“爸爸,顾家的一切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顾荣眼底阴狠一闪而过,手中的黑子几乎被他捏碎:“你以为顾家还是你外公在时候的那个顾家吗,歌儿,只要你肯回来,你还是我顾荣的女儿!”
“恐怕我没有这份荣幸了,爸爸,我们法庭上见吧!”笙歌起身,朝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刚才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爸爸,顾先生,从此之后,你和笙歌此顾非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