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洗牌法和捡牌法弄了个三条a对三条k的冤家牌,他三条k我三条a,局面胜负已定,我很开心,最后一把,我赌光了他们所有的现金。这中间的过程都没有任何问题,其中跟牌的中途,为了让对方感觉我牌不大可也不小这样一个信息,我中途故意开牌看了好多次,那牌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你最后三条a却输给了对方三条k?”王胜大笑。
“是的,问题出在开牌的那一刻。那学生龚平把我的牌拿起来高高的举起,用力摔在桌子上的时候,牌就变了。”
“变成了杂牌?”王胜笑道。
“不是,还是三条a。只是出现了两张黑桃a。”
王胜愕然!
“一副牌出现了两张黑桃a?”
“是的!”
“而你绝对没有换错牌,也没有看错牌?”
“绝对没有。我的牌一直都是红桃a,黑桃a和一张梅花a,但那龚平摔牌的时候,牌就变了。”
“那小子在拿起你牌的时候换牌了,这个时候你只要抓住他的那只摔牌的手,他的衣袖里,必然有一张梅花a。那小子出千了,该剁手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你。”王胜笑道。
周舟讪讪说道:“胜哥,当时我懵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学生是个老千。在他和我的赌局中,他言行举止纯粹是个最水的水鱼。”
王胜笑道:“在别人的眼里,你也是个最水的水鱼。那小子是个学生就能有这样的身手,难以置信。”
周舟道:“胜哥,我没有看出那小子的任何手法。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大哥叶骁的身上。”
“那学生摔牌的瞬间变牌,一定是那学生出的千。他早就准备好了牌在袖子里,在摔牌的瞬间换了你牌。”
王大天很怀疑这一点:“胜哥,你能当场变给我看吗?”
王胜道:“行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牌来,开扇,洗牌,再洗牌,切牌,然后发了三张牌在周舟的被子上。
王大天拿起牌,看了一眼,三张a。他心中大为佩服,王胜洗了一下牌,就能轻松发出三张a,这份本事,王大天是外行。
王大天把三张a丢在被子上,示意王胜变牌。
众目睽睽下,王胜伸手抓起三张a,用力摔在被子上,大家都傻眼了,三张a变成了三张k.
“我一次性连三张a都能换掉,这一点不稀奇,就是内袖功夫。有老传承的江湖人都会这一手。”
“你是说,在那小地方,有真正的有传承的江湖人,那个孩子,是个高手调教出来的千门中人?”王大天道,眼睛都瞪起。
“能在摔牌的瞬间换牌的人,就算不是千门中人,也必然跟千门中人有很深的关系。”
王大天道:“妈的,这次遇上梗了,我要为周舟报仇,胜哥,你有把握没有。”
“赌桌上报仇?”
“嗯,赌桌上报仇!”
“赌桌上报仇,要对方真是千门中人的话,那就非常凶险,千门因为是过去走江湖耍戏法的江湖人演变过来的,捞的是偏门,亦正亦邪,而且据说各门各派的祖师爷都是同一门派中的师兄弟,所以从祖辈起江湖规矩都是千门交友,不肯结仇。古老传承中,千门中人结仇,都是血案惨案,难以善了。”王胜露出左手断指给王大天看,“我师从千门中的残门传承,进入残门,你得先自残一指,这个规矩,就是我残门前辈跟人赌千术输了被迫立的规矩,从此后凡是这一门派的人,全部都要自残一指,后来我们这一门派就干脆改名为残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