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来的这具身体与自己同名,虽然长得好看,但体能实在是个弱鸡.
常跃蹬了没两下自行车就累得气喘吁吁,身下的坐骑还在嘎吱乱叫,叫得他愈加心慌气短,愈加追悔莫及.
没车、没房、没事业、没钱、还没健康,常跃觉得自己当时实在是疯了才会跳海,不就是穿仓欠几个亿吗不就是被枕边人暗算,半生辛苦付诸东流吗
打拼几年也就回来了.
中外哪个投资大师没有倾家荡产过老婆孩子跟人跑了的也着,人挤人,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儿扑鼻而来.
但是常跃不是来炒股的,他目不斜视地穿过大厅,径直来到业务窗口前,身份证和股东证一扔:“销户”
这年头,开户的起来,打算收拾东西回家.
“涨了涨了涨了”外面突然有人开始高声叫喊.
胖哥急忙冲出去,随便揪住一个人:“什幺涨了”
那人脸通红通红的,整个人欣喜若狂:“深发展深发展涨停涨停”
是深发展
打电话找常跃的不是别人,正是这身体原主的姘头,姓应名胜江,是个男人.
是的,常跃此人是个同性恋,而且上下两辈子都是同性恋.
唯一不同的是,上辈子常跃搞基搞得高调,因为有实力还有钱,没人敢说他什幺.但这辈子,大着一众保镖.
“你终于回来了.”男人支着下巴,微微一笑.
常跃懒得搭理他.
当没看见似的,他旁若无人地踢掉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上睡衣.
保镖们不敢看他,但那个姓应的,目光倒是毫不避讳的落在他身上,一直到常跃坐到他对面.
常跃一只脚撂在茶几上,一只脚踩在木地板上,从睡衣口袋里摸出自己抠门省下的最后一根烟,点着打火机,在烟雾缭绕中沉沉开口:
“说的好聚好散,姓应的,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老子就把你不举的事情弄得天下皆知.”
那应胜江倒也是个角色,被这屎盆子兜头一扣,他依然面不改色:“如果不举也能让你那幺爽,那我愿意不举一辈子,不过,我们今天不能干那事儿.
你还有欠条在我这儿呢,五十万,还记得吗”
这五十万是身体原主买毒品欠下的账,账目也不清不楚,本来就是床笫间亲昵着写下的东西,当时还说过类似于“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之类令人作呕的甜言蜜语,没想到这厮还真就要账来了
常跃冷笑:“明年还你,一分也不会少.”
在应胜江的记忆里,常跃还从来没有这幺冷漠地对待过自己.常跃留给自己的印象,总是黏黏糊糊优柔寡断,连自杀都威胁过自己好多次,但从未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