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已经滚了出来,应该是很疼的,可是,男人哼都没有哼一声,继续将温热下移。
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水玲珑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已经有点破损的人皮面具。
男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俊逸无俦的一张脸——只是可惜,上面有抓痕,看上去逊色了几分。
“玲珑,其实,我一直在想你。”
夏侯然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水玲珑想起他是伤痕累累地被送去急救的,声音变得冷冷地。
“怎么?想着如何再伤害我一次?”
“怎么说是伤害呢?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投入吗?”
水玲珑的脸色陡然一白。
“你胡说!”
顿了顿,稳定住自己的气息,水玲珑又提高了音量:“这是我的房间,请你立即出去,否则的话,我会让店小二喊几个打手送你出去。”
夏侯然轻笑一声。
“玲珑,你生起气来,都显得那么迷人。”
“哦,我忘记你是从窗户里飞跃而来的,既然你喜欢不走寻常路,还是,从窗户跳下去吧。”
夏侯然执起水玲珑的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抚了抚。
“那么高的楼房,还真舍得让我跳下去啊?”
水玲珑使劲抽回自己的手,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在唱哪一出戏。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就是要在这里。”
水玲珑点了点头,将包袱收拾好,背在背上,一把拉开了门闩。
既然夏侯然那么喜欢这间房,她就大度一些让给他。
她准备去找店小二,再换一间房间,价格贵一点也无所谓了。
实在不行,她就直接去找下一家旅店好了。
夏侯然眸色一闪。
这个粗线条的女人,就穿成这样出去么?
要知道,一楼的大厅里,还有几十个正在听说书的男人……这不是白白给这些男人的眼睛占便宜吗?
说倒不如做到,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他。
这么想着,夏侯然就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一个漂亮的飞旋,水玲珑被拉得转过身,紧紧贴上了夏侯然的怀抱。
他伸出大手,一记凌厉的掌风,让微微打开的大门再次栓好了门闩。
包袱被挑在地上,中衣也滑下了肩头。
不肯休息的修长手指,更是扯开了裹胸布的结……
水玲珑吃惊地想要后退,这才发觉自己连外袍都忘记披上了。
她越是后退,夏侯然就步步紧逼,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秀美的初荷在微微绽放,流泻出更迷人的芬芳。
“唔……”
水玲珑感觉很舒服,下意识地叮咛出声,等回过神来,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明明说好了全力防御,却在夏侯然的强势进攻下丢盔弃甲。
她真的很唾弃这样的自己。
强迫自己清醒一些,水玲珑定了定心神,低声吼道:“放开我!夏侯然,你在发什么疯?”
夏侯然的双手一下都没有空闲。
兀自四处游走的,不停地煽风点火。
他抬起头来,贴着她秀气的耳珠,一边吹气,一边轻声说:“是,我是发疯了,就在你凯旋回到京都的那一天,我从二楼失足落下来的那个瞬间开始,我已经走上了发疯的路途,再也没有归途。”
温热的气息扑在水玲珑的耳边,让她的脸陡然爆红起来。
好像一只被蒸熟的虾子一般。
可是,她又怎么肯就这么认输呢?
于是,水玲珑无比倔强地说:“少在这里花言巧语了,你当时看我的眼神就非常不善,而且,几次都对我不耐烦。”
夏侯然上前一步,将她壁咚在大门后面。
他柔柔地看着她,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是,我承认,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可是,当时就是你死缠烂打地追求着我,当我终于心旌摇曳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冷漠无情地离开?我也和你说过,这一生,我都不会做下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