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也是武官必须做的事情吗?
这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了。
太阳当空照,盘腿坐在地上听取这些靡靡之音,简直比听师傅絮絮叨叨还要可怕。
云逸朗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住持闭起眼眸,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念有词。
安静的台下,突然响起了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来。
众官员诧异地循声望去,却见云状元双目紧闭,鼾声大作。
身边的同僚扯了扯云逸朗的袖子:“云状元,醒醒!”
“哦?经书念完了?”
云逸朗迷迷糊糊地问一句,想要站起身来。
由于盘着腿,坐着的时间太长了,双腿麻痹,酸得厉害。
“见笑了!双腿麻得直跳,居然站不起来,真是丢人。”
见众人捂嘴偷笑,云逸朗也跟着傻乎乎地咧嘴笑。
当他彻底清醒过来,才发现台上的住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愤愤然地望着他。
“看来,这位施主比本住持参悟得更彻底,不如,有请这位施主上台上为大家讲解一番?”
云逸朗羞愧地抓了抓后脑勺。
同仁推推他:“去去去,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将住持的一番言论彻底打败。”
不能拂了众人的好意。
云逸朗想了想,还是大步地朝着台子上面走去。
“住持超度,此乃善哉。只不过,弟子驽钝,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唯恐,皇陵里的皇室宗亲们也……”
云逸朗停顿一下。
他扭过头,看了看住持的脸色。
红润、平静,丝毫没有被他戳着的尴尬感。
甚至,住持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是众望所归,那就却之不恭了。
云逸朗顿时自信满满,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皇室宗亲们,或由于年老体弱,或由于病症侵袭,都有点耳背,我们年轻力壮的人尚且都听不清楚,何况是他们呢?”
“施主,你——再——说——一遍。”
住持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喷出来的气息,几次将花白的胡子吹起来。
“弟子说话那么大声,住持还要弟子再说一遍,可见,将话语说清楚的重要性。弟子认为,住持应当引以为戒,字正腔圆地将经文说清楚一些。”
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云逸朗后退一步。
他挨近住持,轻声问道:“弟子突然想起经文都是梵文写成的,住持该不是…………不认识梵文吧?”
住持气得浑身发抖。
忍无可忍,住持朝着傻傻立在一旁的大弟子吼道:“赶紧将老衲的祥云手杖拿来!”
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云逸朗仍旧站在原地,轻轻地问道:“住持是……因为弟子释疑解惑,特赏赐祥云手杖……作为奖赏吗?”
台下众人忍笑忍得直抽搐。
迫不得已,只得用剧烈的咳嗽声来掩盖。
真是有云状元在,这么庄严的仪式都显得生动许多啊。
老住持一把抽过大弟子手中的祥云手杖,朝着云逸朗的后背就打了过来。
云逸朗眼疾手快地避开这致命的一杖。
“住持这是要测试弟子的武功吗?弟子是真的真才实学,这个武状元的头衔一点都不掺假的啊。”
又是狠狠地一杖。
“住持,弟子到底是该还手还是仅仅只能避让,您给一个准话啊。”
云逸朗身手伶俐地辗转腾挪。
老住持剧烈地喘着粗气。
今年的武状元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
怎么可以将这个既傻又二的人招进来,将老衲几十年的修为毁于一旦呢?
庄严肃静的场面已经乱成一团,台下官员都站起身来,踮起脚尖观看。
有甚者,还暗暗地赌起谁能取胜。
唯独台上的僧人是真的担心,只听见大弟子惊慌失色地喊着:“住持,出家人不可以这样啊,戒杀生,止杀之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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