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知道究竟是哪个音乐名家?”孔礼颤抖着声音,飘忽的好像要立地升天。
褚玉没好气的瞪了孔礼一眼,还未答言,朱景然大腿一拍,猛地站起身来道:“太上皇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可是我大楚奇女子师南婆?”
孔礼重重往后一退,若不是有人扶着,他又要跌倒在地,张开右手伸出两指揉着额头自言自语悲愤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她。”
说完,踉踉跄跄的任由人扶着走了,一步一栽,步步如拖了千斤重的担子。
季承欢将表面的平静维持的尚好,只转头对着君北衍,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半笑半讽的神情来:“不知国师大人当初将朱玉推下帝位时是何等心情?”
君北衍睨他一眼,淡笑道:“莫非太子患了失忆之症,那日在太和宫太上皇已说的很清楚,她是退位让贤,又何来推下帝位之说?”
季承欢淡淡的从鼻子里轻嗤了一声,不以为然的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来自斟自饮。
容痕向褚玉投去少有的敬佩一瞥,举杯道:“太上皇果然见多识广,微臣在此敬太上皇一杯。”
“朕权当容卿是真心夸奖朕了。”
褚玉笑着举杯,二人一饮而尽,对视一笑,容痕眸光如天上明月一般澄澈清辉,熠熠有光。
朱景禛神色微一暗,抬手道:“合硕公主,还不快快弹奏一曲《笑红尘》。”
合硕心中已生退却之意,她本仗着无人能识得此琴才能放心大胆的弹奏,如今一听褚玉之言,十分害怕自己班门弄斧,弄巧成拙。
吉它和《笑红尘》虽都是太后留下的稀世珍品,太后却从未亲授过她弹过唱过,如今她能弹能唱不过是因为自己勤奋自学而得,这当中的瑕疵除了她自己,她相信以吉它独特的弹奏之法无人能懂,所以方敢拿到大楚来以奇致胜。
就在褚玉开口问她之前,她以为自己必胜,如今,她没了底,生怕弹唱完被刻薄调戏她的褚玉鸡蛋里挑骨头挑出错来,到时,她一国公主颜面何存。
迟疑间,季承欢已静然站起,目光复杂的落在褚玉脸上,朗声道:“既然贵国太上皇能识得此琴,想必精通音律,不如请太上皇弹奏一曲,好教我等瞻仰一二方不负今日国宴盛会。”看一眼合硕又道,“至于合硕,她素来敬佩琴艺高超之人,能得太上皇在前教导一二,她也可进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