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笑道:“国师大人,这叫出其不意,兵不厌诈,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难道左相就不曾欠你?”君北衍痛苦出声。
容痕面色一动,褚玉凛然道:“至少他不曾骗我,而你却一再骗我,我最恨骗我的人。”
君北衍缓缓直起身,面色苍白的盯着褚玉,叹息一声正色道:“这样也好,至少我还能受得着伤。”
褚玉还待说些刺激他的话,瞧他一张好看如妖的脸苍白如纸,忽心头一痛,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淡淡挥手道:“我走了,不打扰你两个谈恋爱了。”
“微臣恭送太上皇。”君北衍声音喑哑。
“慢着,太上皇!”容痕终忍不住,急唤了一声。
褚玉望向容痕,容痕肃然道:“在太上皇眼中的黑未必是黑,在太上皇眼中的白也未必是白,我与国师刚刚从皇上那里回来,并非太上皇心中所想口中所言的那种关系。”
褚玉想着这容痕不同于君北衍,他一向是个极其正经的人,这正经的人被人说成不正经,心中自然不受用,她很是温柔的笑了笑,拖长了声音道:“容卿啊——”顿一下,继续道,“正所谓‘身下不怕影子斜’,你又何必在意我说什么?”
“……呃,太上皇言之有理,是微臣唐突了。”容痕恭身行了一个礼。
褚玉轻笑一声,拿扇子扇了两下,叹气道:“过去的容卿从来也不在意我的话,如今怎这般较真,莫非因为容卿你马上要娶亲了,你怕你心中的那位如樱姑娘误会了你?”
容痕脸色一恸,蹙紧了眉心,垂眸不语,好像陷入了久远的沉思,半晌,痛声道:“微臣心中之人早已仙逝。”
褚玉愣了愣,随即笑道:“还是个痴情种。”
容痕张口瞧着褚玉的笑颜,忽然恍若置身如梦中,在他的心目中,太上皇从来都是提不上筷子的昏庸yín君,除了胖,他从未在意过太上皇的长相。
今晚一见,太上皇的眼睛虽然肿着,此刻却笑的弯弯,如月牙一般,记忆深处抹不掉的她也曾有过这样一双如月牙般美丽的眼睛。
君北衍见容痕稀有的瞧着褚玉犯傻,不由的咳了一声,面无表情道:“左相,时辰不早,我们赶紧去端王府商量对策,否则三日后的国宴不太好过。”
容痕恍然回神,转头对着君北衍道:“东秦若诚心和亲,怎生这么多的事端,一再刁难。”
君北衍道:“东秦若不能占一点儿上风,又如何有谈判的余地。”
容痕沉默半晌,垂眸思考着什么,转过头来恭身行礼道:“太上皇,微臣告……”
“左相,太上皇已走,你又行的哪门子礼?”
容痕一抬头,方见褚玉没了踪影,举目望去,夜色苍茫里可见一个庞大黑影遥遥而去,慢慢的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化作一个小黑点,终归于虚无。
……
三日后,国宴。
天色尚未晚,御花园清风台早已铺陈好了一切,园内各处,帘飞彩凤,琼台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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