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心中一悸,这死狐狸怎么会知道她小名,她闭着眼眼珠骨碌一转,忽想起朱玉的小名也叫豆豆。
她心里虽舒了一口气,却又疑云顿起,这死狐狸什么时候这么温柔的喊过她小名了。
还有就是,这死狐狸为毛在大晚上的出现在她床边?
糟了!
莫非这家伙是来寻仇的,他就等着自己醒来好慢慢的折磨自己?
埋在薄被下的手因紧张而死死的拧到一处。
等等!
奥特曼呢?
她突然一个急起身,一骨碌坐了起来,因扯到屁股上的千疮百孔,痛的鼻嘴扭曲,脸皱成一个发了酵的大面团,痛苦的“咝”了一声。
摸摸屁股,她脸上尤带着失血的苍白,一双怔忡的眼死盯着朱景禛,咬牙道:“奥特曼呢,我的奥特曼呢,你把它怎么样了?”
朱景禛一抿唇,冷笑了一声:“有担心一只畜牲的功夫,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
褚玉见朱景禛脸色有变,警惕的眯着本就肿成缝的眼:“担心有个毛用,难道我担心我自己你就会放过我?”
朱景禛垂眼瞥了瞥禇玉,声音淡的像一缕轻烟:“也许。”
“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这般模棱两可,一点也不干脆。”
朱景禛淡漠的“哦”了一声,展颜道:“太过干脆的东西容易折断。”
“折你妹。”
“朕没有妹妹。”
“你这人简直无法沟通。”褚玉苍白的脸气出了一层红晕,咽了一口吐沫,咬牙道,“不,你不是人,你是东西,不容易折断的东西。”
“难道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不是东西!”
“你说话怎么出尔反尔,刚刚你还说朕是东西。”朱景禛缓缓倾上身,半眯着眼打量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褚玉双手紧紧抱住胸口,“不要告诉我,你大半夜的守在我床边是想对我行不轨之事。”
朱景禛哈哈一笑,伸手指了指床斜对面的铜镜。
“什么意思?”褚玉横眉冷对着朱景禛。
“意思就是你去照照镜子,对自己的长相有点自知自明。”
“去你妹的!”
“朕没有妹妹。”
“你!”褚玉气得不轻,“你有没有妹妹关老娘屁事,你无需多次强调,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死赖这里盯着老娘究竟意欲何为?”
朱景禛注视着她扭曲变形堆满肉的脸,眼底闪过一刹那的疑惑,只瞬间,脸色已是一派平静,很是坦荡道:“朕每每批阅折奏至深夜,一时累了便来太极宫坐一坐,见到你,朕就不累了。”
禇玉眨巴着眼睛,摇头表示不明白。
朱景禛低低笑道:“朕告诉自己,若不勤政,有朝一日会像你这般混成一个任人拳打脚踢的肉球。”
褚玉怒极反笑:“纵使我是个肉球,也好过你这个小肚鸡肠的ed。”
朱景禛神态自若,完全不理会褚玉的愤怒,好整以暇道:“不过你也不完全是一无事处,毕竟是你救了容卿。”
“我想你搞错了,容痕是君北衍救的,不是我。”
“若没有你,国师便不会发现容卿被刺杀,若不发现此刻朕怕已少了一条臂膀。”
“就算没有我,那个君北衍贼精贼精的,他自己也会发现。”
“你倒是谦虚,若不是你目标太过庞大,国师怎可能先看到你,继而又发现藏的那么隐蔽……”
“等等,你说我目标太过庞大,是不是骂我胖?”褚玉立刻截断朱景禛的话。
“你不是胖,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特别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