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泪人的清心坐在七秀坊的码头,海水后浪扑前浪拍打着海岸,似乎在唱着: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後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甚么明明相爱,到最後还是要分开。命运如此安排,总教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徒儿,你不用担心这无礼无教化之徒,他太不把你师父和你放在眼里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无礼之徒却是以粪相报!太可恶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此时,清心用袖子抹干挡着眼睛的血,艰难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枉你活了一把年纪,不问清事由就糊打一通,你这恶人!”
暴飞一听,怒发冲冠,大喝道:“我这年纪还要你这乳臭未干之徒来教训?看枪——”
“嘶——”暴飞的马发出一声惨叫,暴飞亦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摔在地上的暴飞连横枪锁都滑到了一边。
“奇络!你这是干什么——”暴飞看到奇络的枪头粘满了血,顿时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
奇络泪流满面,大声道:“师父,别打他了。大师,快走!”
暴飞从地上爬起,捡起横枪锁,跃上受伤的马,吼道:“奇络徒弟,你吃里爬外,今日我你师徒关系到此为止!”说完,双腿夹了夹马腹疾驰而去。
奇络朝着远去的暴飞背影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徒儿永远是你的徒弟。”说完,伏在马背上痛哭着。马儿不停地抬起前蹄,眼里似有了泪,不知是伤心还是想起自己的不知在何处的恋人。
“奇络,都是我不好,累得你师徒关系断绝。”清心走到奇络身边,歉疚道。
奇络抬起头,抹了抹泪,勉强笑道:“没关系。如果不是你救我,也不会连受二次伤。”
“阿弥陀佛!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贫僧与你就此别过吧。我走了。”清心双手合掌施礼道,说完转身朝洛阳城的驿站走去。
“大师,难道你就这么走了?”奇络骑着马跟着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