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柠很满意他的反应,这个人很敏感,敏感的人最适合接受这样的惩罚。
她嘴角勾得更高了,“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呢?”
一旁站着的白延之有些无语,两人的对话在他听来特别像恶男在调戏良家女子,偏偏眼前的恶男和良女身份明显是对调了,让他一种哭笑不得的错乱感。
他走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眼神就落在了一道身影上再没有移开,眼底和嘴角的笑也逐渐溢出来。
顾晚柠在他身边踱了个步,用羽毛在他胸膛上一扫,男人“哈”地一声抽气,然后就是一边躲,一边“哈哈”笑个不停。
顾晚柠的动作非常轻,越轻才越痒,这力道非常讲究,如果没有经过特别训练,是达不到顾晚柠所要的效果的。
同样一根羽毛拿过来,让燕南天来试,一通乱挠下来,对方很快就会适应那种痒感,就没有作用了。
而且还得挑人体最痒的地方挠,还得看对方对某些地方的敏感程度。
顾晚柠是各种高手,以前她遇到那种死都不怕的人就用这一招,十有八九都会被她问出想要的答案。
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还是有些理解不了。
白延之的随从就不是很了解,他站在白延之的身边忍不住开口,“大人,郡主这样挠他们的痒痒,又伤不了,死不了,他们会开口吗?”
白延之一直观察着,开始也有几分怀疑,后来观察了被挠的人的反应,大概明白了顾晚柠的意图。
他点了点头,“受伤和死亡已经不能让这几个人动容,郡主另辟蹊径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哈哈……哈哈,你快停手,停下啊!”
那个男人眼睛里都是泪花,笑得满脸都是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开心呢!
顾晚柠觉得第一轮差不多了,已经试出了对方身上那些地方最敏感,可以暂停一下,让对方好好回味一下刚刚的滋味儿。
她收了羽毛背在身后,也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滋味儿如何?”
男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长长地呼出几口气,没有吭声,眼神重新变得冷漠而坚定,“你别以为你用这样的手段就能逼出我的话。”
顾晚柠听完,只是笑了笑,“我没指望这点手段就能让您开口,您放心好了,后面呐……还有很多好东西招待您呢!现在您先歇会儿,一会儿我们继续啊!”
顾晚柠笑眯眯地说着这番话,对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顾晚柠说完,就转身看向另外一个人,毕竟有三个人嘛,三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开口便可以了,机会也大一点。
“现在轮到你了哦,准备好了吗?”
那人脸色发黑,“你别以为我会怕这玩意儿,我才不怕……”
刚说完,顾晚柠直接就用羽毛在他脖子上挠了一下,他最后一个字的音调也就跟着变了,接着浑身都痒得跟着抖,嘴里渐渐发出“哈哈哈哈”这样的音调。
另外两人看到这一幕都各有想法,一个人是想到了刚刚自己经受的,看到那羽毛,仿佛就挠到了自己的身上,感觉仿佛又回来了,他忙闭上眼睛不想看,另外一个人则开始有些担心,他最怕痒,沃恩他们都笑成这样,他怎么办?
顾晚柠很快把第二个人也挠了一遍,相比而言,他对痒感的承受度要高一点,不是个用这一招对付的好人选。
顾晚柠看着对方,“看样子你也不打算回答了是吗?”
对方用冷漠脸来回应她,顾晚柠耸耸肩,“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是时间,慢慢来吗,这样伺候不好你们,我们还有下一样,毕竟生命这么长,活着不如死了滋味儿,你们还能体会到很多种。”
这话说完,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不怕死,直接给他们一刀或者想怎么杀了他们都可以,但是他们并不想这样漫长的煎熬。
顾晚柠踱步到了另外一人面前,“来,轮到你了。”
“我不……”
话音刚落,顾晚柠的羽毛已经挠到了他身上,“哈哈哈哈……”
牢房里又换成了另外一种音调的笑声,笑得燕南天和白延之都不忍直视。
燕南天看了看白延之,见对方皱着眉,心里反而放了心。
这样也好,郡主还是太年轻了,在喜欢的人面前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白大人亲眼看过了,怕是会留下心理阴影,对郡主就算有点意思,估计也很快没了。
他说服不了郡主,郡主在白延之面前做这些事情让他渐渐地放下了心。
“你别挠我了,不要挠我了。”
顾晚柠越挠眼神越亮,眼前这个男人非常怕痒,对于那种怕痒的人来说,这种刑罚可比砍了他的一双手,或者一双脚来来得煎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