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从蛊虫死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被反噬。”
顾晚柠稍微有些解气,“正想看看那巫女被反噬的样子,我就想问问,反噬起来会不会比我更疼。”
“按照常理来说,会!”梅长瑾脸上的汗水开始风干,发丝有些凌乱,但他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并不损他的姿容。
“可惜,我现在浑身无力,不然我真想过去亲眼看看。”
在顾晚柠刚刚经历了欲生欲死的疼痛之后,那边正清理了自己准备休息的巫女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她立马坐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这是她下的蛊虫即将死亡的征兆。
是谁?
她最近就下了一对子母情蛊,巫女想到真的有人能解了她的情蛊,她脸色大变。
几乎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来,冲向某个柜子。
但她还没走过去,身体就跌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痛,痛入骨髓的痛……
她在炼制情蛊的时候,知道会有反噬的时候,她早准备了一些药物可以减轻反噬带来的痛楚,但她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让她根本没机会吃下去。
渐渐地,巫女痛得有些神志不清,只有嘴里发出一阵阵的惨叫。
伺候她的巫族少女听到了动静,推门进来一看,看到满地打滚的巫女吓了一跳。
这时候的巫女已经不痛了,但是浑身发痒,她抓挠着自己的皮肤,生生撕扯出一条一条的伤痕。
“巫女,你怎么了?”
伺候巫女的少女吓得六神无主,只能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抓挠,然后冲着外面大声喊叫,“救命啊!巫女出事了!”
村子里很安静,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不多时,族长,祭司,长老们都来到了出事的地方。
族长一看巫女那浑身是血的模样,连忙说道:“来人,先将巫女绑起来。”
一些人上将将巫女手脚绑住,巫女过了那阵痒感,又开始浑身疼,疼得剧烈抽搐。
族长转头看向祭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果然是我巫族的克星。”祭司阴沉着脸说了一句,然后亲自去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瓶药走回巫女身边。
伸手掰开她咬烂的嘴,将一粒药丸塞了进去。
巫女差点将自己舌头都咬坏了,药丸入了口,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缓了过来,意识逐渐清晰,感觉还是疼,但却比那种疼得完全没有意识的疼要好受很多。
“我……”她张了张嘴,发现说话说不囫囵,面色一变,“我怎么了?”
巫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片血肉模糊,她尖叫一声,“我的yan……”
她想说她的脸,但是一开口却说不清楚。
巫女在巫族一向都是高贵美丽的,虽说没被其他巫族人看到,但在场的巫族领导者们看到巫女变成这样,都纷纷摇头。
“大祭司,你救救我,我的脸,我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大祭司也没想到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了情蛊让巫女反噬,他叹气摇头,“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你被反噬了,好好养伤吧。”
说完,又吩咐人好好伺候巫女,就要转身离开。
族长也说了几句话表示安慰也要转身离开。巫女平常只对大祭司有几分恭敬,这时候遭遇这样的事情,在场其他人也都看个热闹。
“等等……”巫女大声叫住了离开的众人。
族长和大祭司都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连站都站不稳,需要人扶着靠着的巫女。
“近几日巫族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巫女不必操心其他,你还是好好养伤。”族长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在巫族,大祭司,族长,巫女各占一席之地,都是至高无上的身份。
可他名为族长又是巫女的长辈,巫女看到他从来没有过尊敬,这时候巴不得换上下一任巫女。
“我倒是想好好养伤,可是你们眼皮子底下进了人竟然不知道,害我落到这步田地。”巫女脸受了伤,激动起来显得有些狰狞。
巫族族长脸色一沉,显得十分不悦,“巫女,说话得讲证据,什么叫我们眼皮子底下进了人,害你落到这步田地?如果你不乱给人下情蛊,自然不会被反噬。”
“我给他们下什么蛊不重要,但我是为了我们整个巫族。”
眼看巫女和族长吵起来,留着一把花白胡须的灰袍大祭司上前制止,“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什么?”
说着,他转头看向巫女,“好好说,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巫女狠狠地瞪了族长一眼,转向大祭司,“情蛊的确有解,但能让情蛊失去抵抗力的只有那两味药草,其中一位药草外面或许能够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