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埃修抓了一蓬雪塞进口中,含糊不清地询问。
“除非你先在王立学院图书馆的禁书区泡上个十年八年,不然我很难解释。”赫菲斯托漫不经心地回答,只是端详着血十字,“还行,伤口烧蚀的速度很慢,说明还有补救的空间,不过别以为这是什么均匀燃烧的蜡烛,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直接烧穿你的心脏。不管你跟谁立下了血十字誓约,最好赶紧践行。”
“这就是您要跟我交代的事吗?”
“只是其一,老头子我知道你单独前往波因布鲁就是为了履行誓约,但不管是去救人还是杀人,那都算是私人事务,我不干涉,只是提醒你,秩序的誓言至高无上,你不过是被束缚的囚徒,性命只在一念之间,没有什么讨价还价或是取巧的空间。但巴兰杜克你野心不小,还想顺手拿下奥登堡,那就是打算直接插足瑞文斯顿内战,为此老头子我就必须跟你从长计议——接下来才是正事。”
“您的要求是?”
“伊斯摩罗拉的守军必须留守一部分下来给我指挥,不用太多,二三十人足以。那个曾在南边帝国的修道院待过的小伙子会识字,脑袋也灵光——是叫安森没错吧?他也留下来帮忙。”
“可以。”埃修不假思索,“我会安排,铁卫跟龙骑士都留下,这就已经凑齐30人了,若您觉得不够,还能再点些民兵。在我与多诺万暂离期间,您就是伊斯摩罗拉实际上的统治者。”
“你确定?”赫菲斯托有些惊讶,“这些可都是北境最能打的精锐。”
“我不放心。”埃修说,“这些人身上终究还有王室卫队的烙印,不排除普鲁托尔对他们仍有影响力。奥登堡的军事行动本就是在赌博,必须要尽可能排除一切不稳定因素。哪怕您不提我临走前也会让他们留下来维持治安的。”
“……”赫菲斯托深深地看了埃修一眼,“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巴兰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