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站起,走到顾左身边,接过装着煎蛋的盘子,说:“让你见识见识。”
他是个欢快的样子,顾左笑着说:“想演戏了?”
“对啊。”陈白一边吃着煎蛋,一边说,“你看,我的规矩是换一任金主演一部戏,你奸.完我之后,我还没演过戏,我多亏。”
他说得有理有据,顾左笑着说:“可我不能让你拍戏,顾氏和青翰不同,顾氏文化传媒部分归我弟弟管。就算他同意,我也不敢让你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你这个弟弟,昨天来了吗?”
顾左将陈白嘴边的蛋渣擦掉,接着说:“来了。戴眼镜的那个,叫顾右。”
陈白嘲笑了顾家的起名,顾左也深有同感:“如果我能决定,我一定不叫顾左。可我决定不了。”
“我看他和你说话恭恭敬敬,原来你们面和心不和。”陈白点头说道。
“不但面和心不和。”顾左压低了声音,说,“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白笑:“那最好死的是你。”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西门庆死了潘金莲便被武松剖了心。你该盼着我多活才是。”
他靠近陈白的耳畔:“我是舍不得你的,我死那天,一定带上你陪葬。”
陈白向后躲了一步:“我和你好像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深,深着呢。”顾左意有所指的说。
陈白将吃剩的盘子送到顾左手里:“和我有深交情的多着呢,轮不到你。”
他推了一下顾左,要离开,顾左做心痛状:“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也有两个多月了吧?怎么你就这么绝情?”
陈白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见顾左这般表演,便又回过头,对顾左说:“我就是这么绝情。你最好再疼些,直接疼死了,说不定我念在咱们两个多月的‘情谊’上,少笑几声。”
说完,不等顾左再说话,便笑着开门走了。
顾左将陈白吃剩的煎蛋放进嘴里,大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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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吃完了,擦擦嘴,换上西装,出门。他出门不久后,陈白也换了衣服出行。
梁飞在的时候,顾左用梁飞做司机,而梁飞被罚了一周,顾左只好亲力亲为自己开车。
至于别人,顾左信不过。顾家家大业大,人事复杂,谁知道司机是不是哪个叔叔弟弟的人呢?
陈白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是西城,但他相信池青的能力。
果然,陈白在别墅外面的路口东张西望了会儿,便有白色轿车停在了他身边。
上车,系好安全带,池青发动了车子。
“池青,你的速度变慢了。上回去聂以诚家接我,你可只用了半个小时。”陈白看着池青说。
池青专注开车,没有向陈白这边看。但他侧脸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简直是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神情。
陈白出门前在口袋里放了一些糖,他独爱那种味道怪怪的硬糖。剥开糖皮,用二指夹了递到池青嘴边。
池青嘴唇紧抿,是个不配合的态度。
陈白再送近点,几乎挨到了池青的嘴唇,池青还是没反应。
陈白回手,自己将糖果吃下,味道不是甜也不是酸,既甜又酸,还有别的怪味,总之是陈白喜欢的味道。
他用舌头把糖推到一边,右腮鼓了起来;再推到左边,左腮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