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去把公爵和弗拉基米尔安德烈罗维奇叫回来!”
别人的声音忽然灌进了我的耳朵里,我赶忙站起来,又听到自己大叫道:“让我去!”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无能为力的折磨了!
*******
我没等他们反应,便立刻抓过大衣跑了出去。我简直已是心急如焚了!门廊前的一侧摆着一张小桌子,几个茶房、听差打扮的人正在玩牌。他们惊诧莫名地盯着我瞧,直到我暴躁地大叫道:“快把这桌子拿开!”他们才七手八脚地把桌子弄到另一间屋子里去。
我粗暴地揪住一个人的前襟,问他有没有看到捷列金夫公爵和另一个人出去。
“您是说弗拉基米尔安德烈罗维奇。”这个小个子的侍从说,眨巴着眼。
“你认得他?”我惊诧道。
“是位非常平易近人的老爷。“他说着鞠了一躬,“他和公爵是去涅瓦河林荫道那一侧散步了,不叫随从。公爵说……”
我顾不得再听他胡扯,直接出门去了。
来到街道上,刺骨的寒风让我冷静了不少。我裹紧衣服,着急忙慌地在街上探头探脑。哎呀!我一下竟忘了走哪边才能去到涅瓦河。迎春日的薄饼香气在街道上馥郁地逸散了,在开阔些的地方,有人已经心急地搭起了还未燃着的篝火,在黑暗中形成蚁丘似的影子,一点声息也没有。棉布条和稻草扎出的男娃娃被风吹断了脊梁骨,歪斜在路边,鲜艳的面孔上满是污渍是死去了?还是喝醉了?我混乱地想。它们送走不谙世事的童年,接踵而至的是混乱、暴力、教人倾颓且宿醉不醒的未来。
这是多么不幸啊!我一个人匆匆忙忙沿着道路奔跑,就像是在追逐我永远失去了的好运气。路上偶然的行人也都惊诧莫名地瞅着我,瞧着我狼狈散乱的头发我像个帽子都没有的乞丐。而这整个对我来说都像是个噩梦!在梦里,我悲苦地、永无止境地奔跑下去,因为意识不到梦境的真实而被虚无的恐怖追踪,也因为意识不到真实的梦境而追逐恐怖的虚无。
我跑到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