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请绘者画的画儿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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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殿是栋设计离奇的建筑。在寒殷的带领下,我渐渐看清它内部大致上的样貌。
「寒殷,怎麼好像每条走廊都是拱型的」正午的y光照进来,洒落之处清晰的可以看见空气中飞扬的尘埃。
寒殷想了想,「因为,妖王是烛y。」
「烛y」好耳熟。
「这个,有本书叫做山海经」寒殷正要解说,一个声音却直接在我脑海响起。
──山海经˙大荒经: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謁。是烛九y,是谓烛龙。
海外经:鐘山之神,名曰烛y,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晵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se,居鐘山下人间,都是这麼说的罢
「唔」声音雄浑有磁x,震得我不得不捂住耳朵蹲下来。回过神后,才发现寒殷不知何时蹲在我面前,正担忧地望着我,而咕嚕则是被震得散了形,哆哆嗦嗦了好一会才又重新拼在一起。
「画儿」
「有、有声音」寒殷似乎并没有听见,而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脑袋裡有声音。」
我开始思考起在妖界会不会撞鬼的问题。人死了后才有鬼这档事,那麼妖怪呢若这还真有鬼的存在,想必他们是要伤心地痛哭一回了,这裡的每种妖怪都长得比他们恐怖,想来他们是一点业绩也没有。
寒殷的眼裡闪过一丝诧异,将我扶起后,才小心地对着空气问了一句:「陛下,您怎麼」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说了什麼,一道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但这次却是直接让我们听见:本王只是替画儿解h,寒殷。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声音裡掺了一点调p的意味等等,寒殷喊他「陛下」
「您已经好了」
嗯。带画儿来见本王。
我眨眨眼睛,还是没忍住:「寒殷,他是」
我乃妖王。声音不知怎麼的透出一g洋洋得意,也是,这裡人那麼少,妖界又分裂了,想必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让他炫耀,要是我也一定这麼得意。
「那──我们认识啊」
妖王陷入沉默。
「陛下」直到寒殷也疑h地问了一句,那声音才笑了一声。
嘖嘖,可以说认识,也可说是不认识来见我吧本王可以告诉妳一切。
这麼说最讨厌了我的好奇心马上被勾起:「哦,我现在就能见您」
嗯,本王已经等很久了。声音略低,在我听起来不知怎麼的居然有一种感慨的感觉。我跟着寒殷高大的身影前进,穿过了一个个拱型的迴廊,拐向更深更y暗的地方,渐渐的,看不见y光。
「呸咧──」在寒殷看不见的角度,咕嚕开始对我做鬼脸,像是一点都不介意我们现在要前往的,是光用声音就能让它散形的妖王住所,还眨着眼睛,做了个用力扯开嘴角、眼睛乱转的表情。
「对了,寒殷,你还没和我说,为何这裡的走廊设计都是拱型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要在渐渐严肃起来的气氛下笑出来,我找寒殷问问题。
侧过头,他似乎笑了一下:「是啊,不过如今妳见到妖王就会知道了。」
疑h持续扩大,同时好奇心也在来到一扇由九条团龙组成门锁的大门前时,来到最高点。
「嘶──」看了团龙锁一眼,他一点生疏都没有,直接对着它们发出了类似蛇类的嘶嘶声。
我看着这副奇景,实在不得不感嘆一番。继星银岛与魔戒之后,现在我碰上哈利波特了无法趁机赚上一笔,实在可惜。
随着他的声音变换,团龙锁开始了诡异的移动,一个接着一个由龙头指向圆心、扭成结的姿态,转而变成围绕中心的样子。而在那之中,一个雕工精细的细小龙头,张着嘴巴,就这麼栩栩如生的立在其中。
寒殷伸出手,熟练地探进龙嘴做了一个向上扳的动作,大门便发出了一串机关被触动的声音,吱呀一声,向左右敞了开来。
「走吧。」寒殷站在门边,对我伸手。才刚踏进室内,一道青蓝se的光便闪过视线,照亮了幽暗的房间。然后,一道与方才相差甚远的年轻声音,带着隐约的笑意传了过来──
画儿。
幽蓝se的火光一簇一簇燃了起来,由我眼前渐渐往上,照亮了一层又一层的灰se台阶,两边共八盏蓝烛,发出了幽幽的诡异光芒;而上方阶梯的尽头,则是由最亮、也是最后一盏蓝烛照亮着,底下摆着一张巨大的、石雕的王座。
蓝烛的效果并不好,即使有九盏,我还是只能大略看见阶梯的起始似乎是两座龙头雕刻,而两旁的墙壁则是雕着复杂的图腾;最上方的王座有一半藏在y影裡教人实在看不清。
这样,很容易近视的。
画儿,妖王的轻笑声自黑暗裡传来,本王不用目视,不会近视的。
我瞪大眼,直直望向那p黑暗──他知道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