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玄谱和琴,芸碧奇道:“你再三叮嘱我玄谱危险,为何又要将所有发现都尽数告知我?”
佛面阁主没有正面回答,”相似,又全然不像。“他久经摧残的心害怕面对更多的责难,所以对于心中的猜疑,有所保留。
寒漠城外,两人的身法轻功竟然好到毫巅,几个起落,皇鑫暗衬:“好快的身手,好在他是我们正派中人。若是邪族。倒的确可虑!”脚下越发加劲,立心要追上他。
瑞白起起步在先,本来已经领先了七八丈距离,皇鑫这一加劲,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皇鑫暗惊这位老者的身法之快,而瑞白起,又何尝不在惊异皇鑫的功力,何止是后生可畏,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少年人会有如此身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两人星飞丸泻,瞬息之间,已经远远掠出了寒漠城。置身在一片荒凉黄沙地之中,四周空旷无一物。
瑞白起停下脚步,稳落黄沙地之中。皇鑫随后也到,轻然飘落落地未激起丝毫沙硕,衣襟微微浮动。
瑞白起面朝烈日,感受着太阳的热度“神龙国就似此时这轮艳阳,已经鼎盛非常,然而它还未到达正午,真是可怕。强国愈强,他能有你这般了不得的儿子,地宗天宗的臣服,是必然。“
皇鑫站在他身后,他转过身面向皇鑫,背对着阳光,脸在阴影中,倒多了一抹神秘。皇鑫拱着敬了个礼“前辈您真是宝刀未老,若不是您停下来,真是追也追不上。”
瑞白起憨态一笑“被你越追越近还前辈。”
“前辈的内劲之充沛,犹胜于我,要在十数里内追至,我仗着年轻还不难。一到三四十里,那就很难说了。要是道六十里之外,非被甩下不可。我实在是太佩服了。”很是诚恳的笑着,瑞白起虽然看不到,但是能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钦佩之意。
哈哈大笑,他这七年来脾气都变了,连笑都是憨态可掬的笑,没有太大的声音,不引人注目。而这一大笑才是从前那个威风凛凛的战神的大笑,要是他再年轻二十几年,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绝对要和眼前这小子好好打一场。又或者年轻八九年,那他就要好好栽培这颗了不得的苗子。
他一生和神龙国玄皇皇燮,互相权衡,划分势力。不是敌人,但是对手,又带着点朋友的性质。他从未羡慕过皇燮,至高无上的位置又或者霸气的玄质。即使到他双目失明,也没有羡慕过常人的光明。他的内心一直是满足的,此刻却有些羡慕了,因为皇燮有个了不得的儿子。这个儿子功力绝然是一回事,不骄不躁,重要是还挺讨人喜欢。“
七年的打磨,孤傲的性子也被磨平,但是韧性十足。他偶尔还有过去飞扬的影子,譬如刚刚的大笑。不过时间还是森森改变了他,比如他再没有当人师傅的想法,只想带着他的刀法剑术一起随着年岁,慢慢蜕变,随命运消失。他未瞎之前,看过了太多人世间的美与恶,不屑于再争斗了,也不屑于让他的刀法继续争斗。
其实也不是他不教,只是这样的煜熠锋芒学生不适合现在的他。他当年的刀法剑术已经被岁月的齿轮磨砺得隐了锋芒,只有内劲,刀钝了不少,刀法也钝了。“你这么聪明,猜得出我带你来此的目的吗?”
今天他的话格外的多,语气也有了当年的豪爽。皇鑫道:“荒漠四下空旷,一览无余,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不能为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