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诗意了。」我告诉a,那个表情叫,一整个思春哪思春。
「哇赛妳看起来像是想x侵我。」a忙着帮化学讲义上各种异构物命名,还不忘瞥我一眼,「他怎麼样呢宝贝」
「很b,b呆了」我很激动,「根本是我的菜」
高一下刚开学的时候,我是处於在种主动出击及放手说掰掰的状态。
我在想一个男孩子。
那个时候我特别张ai玲,还买了支钢笔,专门用来抄写ai情裡的文青句子,是的,我觉得日月因我而黯淡,原野因我而苍茫,世界因我而忧伤。
嘖,那个时候有那些想法真是挺中二的。
是参加营队的时候认识的,那个男生。白皙的p肤,浅却易见的双眼p,还是排球队,根本理想型。他戴着黑框眼镜时看起来很知x,有种走在时代尖峰的感觉,拿下眼镜时是种令人心慌的帅气,那节奏是要电死你。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好像互相喜欢。
好像,似乎,大约,应该是。
我们对於对方的感情都是如此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也都是那麼的飘渺不定。
我记得上课时他总坐在我的前方,我趴在桌上,他就贴着椅背,我都闻得到我们费洛蒙躁动的气味,还有那曖昧的氛围。
我知道拍照时他总抵在我身后,在人c汹涌中,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特别美好。
营队的最后一天,我们提着行李,跟对方说再见,然后分道而行,我走到一半时回首一看,刚好捕捉到他回眸的剎那,对上他的眼睛。
我们停滞了会,这种急死人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衝向他,就该是他衝向我。
然而,然而,谁都没有。
我们只是别过眼,继续走。
他还在台北市,我仍在台南市,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柯文哲和赖清德,我们在脚步声纷杂的世界中愈行愈远,最后淹没於人群,淡忘彼此。
我那个时候以为感情会随着岁月的沉淀而更加刻骨铭心。
可是这不是喜欢,就算是,也只是曾经的喜欢,黯淡而斑驳。
后来新学期换新座位,印象中我正忙着把我的各种物品搬到新座位,但不知为何我却搬着搬着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我点头道歉。
对方很高,不是我在唬人,我平视,只能望见他制fx前的学号。
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朝我袭来,我深切的t会到矮子的悲哀,我缓缓的抬头,像电影分节一般的缓慢。
对方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眼睛,很清澈的眼睛。
「没关係。」他笑着,就算戴着口罩,我也知道他笑着,他眼睛弯了起来,闪闪烁烁。
然后他把我的书包捡起来,掛在我的课桌上。
「咦」我愣了一下,「喔、呃谢谢。」
我以为我们不熟。
「不客气。」他还在笑,然后坐到了我前方的位置。
在他坐下之前,我瞥见他的桌上有个鲜漾n绿的铝铂包。那包装绿油油的,很像他这人的感觉,愜意而和暖,还有着淡淡的,y光洒落的芬芳。
我还傻愣着呢,结果身后就有人戳了我一下。
「妳的外套。」他说,还拿着我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