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一刻,卧室的门把被 旋开,夜墨扔了手中的书 ,缓步过去,堵了她的去路 。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这是少爷说出口的。
‘少爷我担心了你这么久’ 这是少爷没说出口的。
小白精疲力竭,小声道:“ 最后一个客人住得有点远, 回来的时候,电动车没电了 ,走了一小段路。”
夜墨冷冰冰地说:“以后 不准做了。”
小白恼怒地抬头看她:“我 说过,我自己的生活,我自 己说了算,我偏要做。”
“我不准!”少爷的声音更 冷了,连同表情,仿佛瞬间 入了三九天。
“不准?你凭什么?”小白 的声音有无奈有气愤,她太 累了,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不想和人吵架。
“你要是缺钱,我给你就是 ,每个月给你十万,二十万 ?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
小白心绪起伏,一把拨开夜墨,往洗手间走去,被夜墨一把拉住手,小白回头 ,神情冷漠:“夜墨你要 是想做慈善,外面多的是慈 善组织,你捐到那儿去就行 了,用不着在我身上施舍你 的善心,谢谢你了。”
姜小白有气性,夜墨更有 气性,他从来都是发号施令 的人,他身旁的人对他从来 都是言听计从的,他被人捧 惯了,怎能受得住有人践踏 他的好意,他松开她的手, 冷冷说道:“随便你!”
我不轻易施舍我的好心,你 不接受,是你的损失。
六月中,天气闷热,学校小 河里的水涨高了,蝉叫声渐 起,学生们在烈日下行色匆 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