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花厅,何润珠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一只手握着玉快,夹着一块精致的糕点看着,好似在欣赏什么奇珍异宝。【】
她脸颊微红,娇艳的红唇犹如清晨的荷花,沾着露珠般的光泽。
金大猛蹙了下眉头,意外的没有瞧见夜呤萧的身影。
不知为何,金大猛心里竟然微微有些高兴他没在这里。
见金大猛进来,何润珠立刻哄退了丫鬟婆子,然后热情的拽住金大猛的手,把插满金钗玉石的头靠在金大猛的肩膀上。
“大猛,你来啦,快坐快坐,这是我让御膳房亲自做的芙蓉糕,还有桂花糕,不知道你在外面,是呤萧提起才知道你在外面”何润珠牵着金大猛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端过精致的碟子,帮她夹了些糕点放在里面。
金大猛看着碟子里的糕点,个个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精致的让人移不开眼。
想到这些是夜呤萧为何润珠亲自吩咐下人做的,心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滋味。
见金大猛没什么异样,何润珠又把头挨着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充满甜蜜地哀怨道,“呤萧知道我们两是姐妹,所以自己先走了,不想打扰我们谈心,我从未见过如此贴心入微的男子”
何润珠浅笑着闭上了眼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夜呤萧那张俊美魅惑的笑脸,其它的什么都装不下了。
金大猛清澈的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嘴角抽搐了几下,扬起一抹苦笑:“润珠,你真的喜欢夜府的生活吗?”
“自然喜欢啊,这里不愁吃穿,生活很惬意,而且不用在家里靠天过活,真的太好了”何润珠松开金大猛的手,在一旁转了一个圈儿。
脸上溢满了幸福满足的笑容。
那笑容犹如一朵绚丽的花朵,在何润珠白希的脸上慢慢绽放。
“你看看,我的这身衣衫好看吗?是今天呤萧亲自为我准备的”何润珠笑的一脸陶醉,剪水眸中凝满了满足感。
金大猛这才注意到何润珠的衣衫,银光色的绣花罗衫,轻盈而飘逸,淡淡的银光下星光闪闪,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衣衫轻薄如蚕翼,透着星光点点的光彩,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长长的流苏挂在腰间,随着她一摇一晃的身姿,发出脆耳的声响,那白希如玉的脸蛋,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也不知道是胭脂的作用,还是何润珠红了脸的缘故,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这件衣衫,金大猛清澈的水眸深了深。
这件衣衫若是她没记错,应该是夜呤萧在赏荷宴会上,让下人送到她眼前的天蚕衣。
当时的她觉得此衣衫太过华丽,便让人寻了一件雪白的衣衫。
没想到过了几日,却已经穿到了何润珠的身上
这意味着什么?
金大猛垂眸,不愿去想。
收拾了下心底的翻滚,金大猛抬起了眼眸,看向何润珠,浅笑道:“润珠如此打扮,自然是极美的”
何润珠听见金大猛如此说,眸子中的得意更甚了,随着转了一个圈儿,笑着道:“大猛,你不知道,简直是在做梦一样,呤萧这么俊美权贵的男子,居然在意我,我现在都觉得很不真实”
何润珠一边说着,一边拽住金大猛的手。
眼底的兴奋让她对金大猛少了前面的厌恶,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找一个人炫耀,找一个人倾诉自己心中的感想。
她已经确定了夜呤萧是在乎她的了,所以对于金大猛,她似乎也看顺眼多了。
看着何润珠如此,金大猛的脑海里浮现出何润珠爹的死相,惨不忍睹,这么久了,她对爹的生死从未过问。
好似这世界上从未有过他爹一般。
金大猛扯了扯嘴角,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她爹的情况告诉她:“润珠,关于你爹”
“我没有爹,大猛以后你莫要再说这些话了,否则我会恨你!”
还不等金大猛说完,何润珠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金大猛的话。
对于何润珠而言,她今生最大的耻辱就是有那么一对爹娘。
从出生开始,娘就嫌弃他爹穷,跟着人跑了,留下她和爹相依为命。
原本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苦一点没事儿,只要她和爹平平安安,安安稳稳过活,她想总有一天好日子会来的。
十岁的时候,家里的所有家务还有农活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从未喊过一声累,一句苦。
可是她等来的是什么?
亲爹的好赌!不仅把家里的银子败光了,还因为还不了债务被人喂了毒药,得了癫狂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