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财运一想到现在还躺在高家堂屋尸骨未寒的高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清水的肚子。
干瘪瘪的,似乎能看到骨架,胎儿呢?不是说清水怀孕三个月了吗?怎么没有吗?胎儿去那里了?
“看来冥胎已经被取走了”夜呤萧看了一眼金财运疑惑又吃惊的表情,解释道。
“这,怎么会,那孩子是冥胎?不是高原的孩子吗?”
金财运不信,这清水是高原的妻子,孩子怎么会成为冥胎……
“孩子是这黑水河水鬼的孩子,而这个女人,不过是装孩子是一个容器而已”
“容器……这么说,她早已和水鬼有染?”金财运吃惊的同时,心底掀起一股子愤怒,他走过去,扯住被黄符定身控制的清水的头发,浑浊的眼眸中爆发出一股痛恨。
“高原这孩子,憨厚老实,你居然背对着他干出这等龌龊之事,你……”
“印堂发黑,内脏已坏死,她应该是在三月前招上水鬼,死于非命”夜呤萧说着,走进清水。
清水被符箓控制着,不能动,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眼眸中是充满了怨恨和戾气。
“死于……死于三个月前?怎么会……”
金财运傻了,这清水怎么已经死了那么久了,而且高家人没发现吗?
这么算来,她是有冥胎开始,就已经死了?
夜呤萧轻笑一声,走到清水跟前,指着她的心脏处,解释道:“爷爷有所不知,将死之人,一般出现的症状是全身始抽搐,呼吸从正常的节奏转为急促,同时耳坠首先变冷,这是说明死前的常见症状”
看着金财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夜呤萧继续道:“这时,死者出气的次数也少了,瞳孔会慢慢收缩,好似一块冰块一般,而死亡一刻钟的人,身体开始变成乌黑色,眼珠子也慢慢变平,没有了焦距,似乎像是一面镜子一般,失去了光泽和灵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脑干坏死,浑身变的僵硬,头发也会变的比生前长”
说着夜呤萧手中的龙鳞剑划过清水的脸颊,一个漆黑的血液流淌而出,不过却是在下一秒,血液如同风华一般,凝固成冰。
继而,金财运便惊恐的看到,清水的身体开始浮肿,充满酸臭味道的尸血从七孔处流淌出来,也如同那血液一般,下一秒,就凝固成冰。
然后各种因腐烂而产生的气体充斥着清水的腹部,舌头从嘴里伸出来了,血液开始凝固,身体也随之从黑色变成红色。
渐渐的,金财运发现从清水身上滴落下来一滴滴的液体。
说是血又不像,粘粘糊糊的,带着腐臭的味道,形状好似蜡烛的蜡液。
“这是……”
“尸蜡!”
“尸蜡?!”金财运一听,连忙跳开,这玩意儿,沾了可不好,会倒霉的,而且这尸蜡有腐蚀作用,沾了皮肤上,皮肉都被腐蚀的干干净净。
“一般尸体会出现尸蜡,说明她已死三个月之久,而且这一切灾祸都要源于这个”
夜呤萧说着,把挂在清水腰间的荷包扯了下来,递给金财运。
金财运纳闷,连忙打开荷包,倒出里面一枚发霉的梅花钱。
”这梅花钱?源于这个?怎么会,这玩意儿不说驱鬼,但是至少也辟邪啊,怎么会招来怨气如此深的水鬼?“金财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看向那枚梅花钱,似乎在看一只恶魔的手一般,那是一只催命的手啊
想着黑水河居然里面有一个水鬼,想想就觉得心惊肉跳,那些漂浮在黑水河上面的尸体,难道都是这水鬼给拉下去的吗?可是那些都没肉了啊,莫非肉都被这水鬼给吃了吗?
一时间,金财运觉得无比恶心,但是他却疑云重重,莫非高原的死也是这水鬼干的好事?
“那高原“金财运看着夜呤萧欲言又止。
似乎答案已经有了,只是他不愿相信,那孩子那么老实肯干的,偏偏命如此苦。
“这个可以问问她本人”说着,夜呤萧掏出一张催化符,贴在清水的额头上。
……
这边,金家,给丢丢擦了擦身子,洗干净了小脸,小家伙像只猫儿一样,软在金大猛怀里,睡的格外香甜,金大猛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被褥里,看看外面夜已深沉,也不知道夜呤萧和爷爷去高家怎么样了,心里有些担忧,所以金大猛也毫无睡意。
思去想来很久,她决定去院门口看看。
把门轻轻掩盖好,金大猛轻手轻脚的走到堂屋,还未开门,就见一抹白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