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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作品:将军戏女皇

作者:湛露

男主角:赫连爵

女主角:君月

内容简介:

她是血月国新登基的女皇,内忧外患正等著她,

他是血月国被流放的大将,觊觎皇位已久的嗜血豺狼,

可她却一意孤行的召回他,不但为他平反冤情,

更下旨封侯,肖想驭狼平定皇家动荡,

面对这一切好运,他却只给了一句──“我会要的更多。”

明知这是养虎为患,她还是只能对这唯一的助力信任倚重,

好在他也没让她失望,不仅逼得野心份子步步退败,

更让她的帝位越坐越稳,

只是尽管如此,他也不该忘形的宣告,

这次他要的报酬,就是她这女皇

正文

露言露语之二十八 湛露

又是在必胜客里,和巫呼小璐阿光在一起的湛露苦哈哈地掏出记事本,哀求身边的巫呼。“亲爱的巫呼,你最棒了,帮我想想这本书该怎么写吧”

“ok没问题”巫呼拿过本子,刚刷刷,运笔如飞,那漂亮得让湛露从来都嫉妒到死的字迹,就这样一行接一行地出现在湛露的小本子上。

这让多日来一直在瓶颈中的阿光艳羡不已地大喊,“巫呼也帮我写”

等巫呼写完,湛露接过本子一看。哇塞巫呼就是巫呼,这么会儿工夫就洋洋洒洒地写了几百字的片段。

“哎呀呀,巫呼,这段文字可不可以让我直接拿去用啊”

“拿去拿去”巫呼很大方。

于是抱着本子回家之后,湛露就开始研究怎么能把巫呼这段漂亮的文字用到书里。可是写来写去,文章都写了一半了,还是没有用到。终于有一天晚上,湛露正式陷入瓶颈,ok,巫呼这段文字来救命吧。

等到全文写完之后,湛露得意地和巫呼说:“你的文字我用上了,应该向读者们悬赏寻找,看谁能发现哪一段是你捉刀”

巫呼在电脑那头颤抖。“不要吧这样不好。”

“不过只用了一百字,应该没事的。”

“那你拿来,我先看看,看你用到哪里去了”

于是湛露把全文发给巫呼看,过了半晌,巫呼发过来一句话。“#这句话是我写的”

湛露很肯定地笑着点头。;田然是你写的,肯定下是我写的,我写不出这样的话来。“

巫呼还在狐疑。“可是我怎么看着这么陌生”

“那好,我把原文敲出来给你看。”

于是翻出记事本,找到巫呼的文字,逐行寻觅咦怎么没有这句话

哦,明白了湛露马上赔罪,“这句话真的是我改写的,一定是那天晚上太困了,所以就把你的文字改掉了。”

巫呼哈哈大笑,“我就说很陌生嘛,肯定不是我写的。”

湛露和巫呼两人的第一次合作着书就这样乌笼结束了,不知道聪明的读者能不能找到这初经巫呼之笔描绘,又被湛露东拆西改的一百个字呢

找到了上blog来告诉我,记得看完书就去哦

第一章

密密的纱帐之后,一只乾瘦的手在空中艰钜地拾起,指向纱帘外的人,乾哑苍老的声音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谆谆相告,“从今日起,你就是血月国的女皇了,这个重担即使你不愿意,也要挑起。”

纱帐外,有个清瘦的身影跪在那里,一语不发。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顾虑和忌讳,你的两个姐姐,东边的司空皇朝,北面的海上盗匪,以及流放多年的赫连爵,都可能是你的大患。但我们血月皇族的血脉就是在这样的艰难中一点点维系下去的,在我手中没有断根,在你手中也不能断。”

帐外的人缓缓开口道:“若是众人不服我,我该怎么办”

“当日我做女皇时也没人服我,这么多年不是也熬出来了我选了你,是因为众多的皇族子女中,只有你让我觉得可以信赖。”

“那么,如果从明天起我就放手去做,你不会阻拦吧”

“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就去做吧。我说过,从今日起,你是女皇了。”

“那么,我要先召回赫连爵。”帐内的人一阵沉默,帐外的人等候了许久都没有回应,迟疑地问了一句,“陛下”

依旧没有回应,于是她起身走到帐边,掀开帐帘,帐内横躺的那个人已经阖上双眼,悄无声息了。

她慢慢转身,走出了房间,在外面有许多的大臣都焦急地等待,一见她出来,急忙问道:“三公主,陛下怎么样了”

她的神情严峻而冷肃,平日在众人眼中亲切温柔的她仿佛完全变了样子。

轻抬右手,她亮出戴在自己右手食指上的一枚绿色宝石戒指,宣告众人,“陛下驾崩,她临终前已传位于我。”

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随即有人急忙跪倒,大家也争先恐后地跪了一片,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朱唇轻启,已经改了自称。“朕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召回流放在外多年的赫连爵。”

众人惊诧地一起抬头,有人叫道:“陛下,这万万不可赫连爵狼子野心,当年曾经觊觎皇位,所以才被先皇流放”

“如今在位的人是朕。”她面无表情地截断臣子的话,“朕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违逆朕的旨意。你们都去吧,明日先皇发丧,三日后,举行正式的登基大典,希望到那时赫连爵可以赶到。”

浩淼的烟波上,一小船荡荡悠悠地在湖心中漫无目的地顺水而飘。

一只雄壮的苍鹰突然从天边而来,在看到这艘小船之后,收翅直落,唰地一下就落在船篷顶端。

船内有个年轻人走出来,看到苍鹰后笑着说:“将军,京里有消息来了。”

摘下苍鹰脚环上的竹管,展开之后,看信的年轻人一愣,半响没有说话。

“陛下去世了吧”船内有人淡淡地问。这声音背后透露出的戏谵和嘲讽,与他的问题很不相配。

“是将军怎么猜到的”

“当年太医早已断定女皇活不过四十五岁,上个月她刚好过完四十五岁大寿,算起来还侥幸多活了一个月,老天算是很厚待她了。”

“那将军能猜到新女皇是谁吗”

“无非是大公主或者二公主吧她们俩已经争了很多年了。”

“这下将军可猜错了。”年轻人笑着将竹管和信一并递到舱内,“是三公主君月。”

舱内的人陡然沉默下来,许久之后,他再度开口。

“万俟,我们准备回京了。”

“将军真的要回京当年我们和三公主没什么交情,只怕她刚一继位就忙着召将军回去是别有居心,京中一定有很多人盼着将军早死,现在回去太危险了。”

“留在这也未必不会死,既然都是一死,为何不死得轰轰烈烈些更何况生死之事最是难测,现在一切未定,下结论还太早了。万俟,扬帆,回京”

“为什么是老三当女皇”大公主望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智几乎癫狂。她处心积虑于这个皇位多少年,和二公主霁月明争暗斗,几乎要姐妹翻脸,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让君月最终捡了便宜

她的亲信臣子劝慰道:“大公主,大局已定,不仅三公主手里握有陛下传与她的传位绿宝石戒指,而且陛下也早已写下遗诏,白纸黑字写明是君月继位,众多元老都已看到遗诏了,假不了。”

望月气得手指甲都捏白,“老二那里呢有什么动静”

“二公主那里更生气,听说已经召集人马,近日将有可能发动政变。”

“真的”她立刻又振奋起来,咬着朱唇冷笑,“那也好,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好了,看她们狗咬狗,到底谁能赢”

二公主霁月府中阴云密布,驸马曹贤德还想再劝劝妻子,“霁月,既然事已成定局,我看你还是”

“没出息的东西”霁月向来是家中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她鄙夷地瞪了丈夫一眼,“难怪我到现在都做不成事,都怪母皇当初把我嫁给你这么没用的东西此时我们再不采取行动,难道要一辈子向君月那个丫头称臣吗”

“可是君月已经是名义上的女皇了,她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名正言顺哼陛下传位给她的时候,周围并没有第三个人,谁知道是不是她杀了陛下,趁势夺取绿宝石戒指”

“但是传位遗诏”

“笨蛋难道遗诏就不能改写,或者伪造吗”气疯的霁月已经全然不信任何可以摆到她眼前的证据了。“我们养兵千日,不就是为了用在这一时君月这些年只担文职,我还当她对皇位无意,没想到她是最阴险狡诈的一个那就乾脆撕破脸,摆在明面真刀真枪的斗一斗好了”

曹贤德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说她继位后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召回流亡在外的赫连爵,只怕”

霁月继续冷笑。“怕什么赫连爵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流亡之徒,能有什么本事眼下早已不是当年,不是他一人一枪战败司空国五千铁骑的时候了,只怕他连弓都拉不开,马都不会骑了。再说,当年陛下将他逐出京城,流放异乡,他心中一定非常记恨,怎么可能帮助老三听我的准没有错,明日登基大典上我们就一起动手,胜败在此一举”

君月的手指轻轻摸着身下软垫,这金丝银线织就的龙凤图案看起来那么熟悉,摸起来却是那么陌生,就像女皇这个位置。

从小她每日里望着女皇有如高山仰止,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的对其触手可及,坐拥四海。

“陛下,二公主显然是要准备起兵了。从来都是她负责统领先皇近身侍卫,以及皇宫的守备,这京城的守军将领中有一半是她的密友,陛下还是要早做准备。”

面对着辅佐她的臣子,君月的眼帘低垂,看不清神情如何。

半响后,她问道:“赫连爵有消息了吗”

“已经飞鹰传书给他,向来飞鹰找到他都是万无一失的,但是还没有得到他的回音。”

“你们猜他会不会回来”

几位臣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人犹豫着回答,“这个人心胸挟窄,对陛下怀有怨恨,只怕不会回来。”

君月抬起眼帘,凝视着众人。“你们怎么知道他在怨恨陛下”

众人先是沉默,而后又有人开口,“这事其实不说破,相信陛下您也能想到。先皇当年费了多少力气才将他找出罪名逐出了京虽然这些年他一直没什么动作,但从百将之首被贬为平民百姓,世上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这么说来,你们也只是揣测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当面亲口问问呢”她右手一摇,手中原来已经夹着一张字条。“这是今早朕收到的密函,有确凿消息可以证实,赫连爵所乘的船只正驶向京城,最快明天清晨就可以赶到了。”

原来女皇已经胸有成竹,这些问题不过是来试探他们臣子反应的几位大臣又对视一眼。

原本他们以为君月只是个温和稳重的公主,平日里庸常无奇,不引人注目,先皇之所以选中她做新任女皇大概是一时糊涂,但是与她问答过几次之后,几位臣子都收起了轻慢之心。

这位新女皇绝对是不好惹的角色。

丞相在旁一直冷眼旁观没有开口,见众人都无语了,这才问:“陛下有没有想好要怎样安排赫连爵请先告知臣下,臣等也好有个准备。”

君月反问:“丞相大人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安排他吗”

他一笑。“微臣不知道陛下的心意,安插低了有损陛下厚望,安插高了又怕难服众人之心。”

“众人之心是指丞相等人的心吧”君月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血月国向来是一相三侯,上个月抚远侯刚刚去世,他的位子不是空缺着吗”

“陛下,这万万不可”丞相霍然起身,变了脸色,“侯爷的位置可不是轻易就能封赏的。几位侯爷都是久历沙场,威名赫赫,在朝中德高望重,就是再选新的抚远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选了赫连爵。”

“因为他不够德高望重吧”她忽然冷笑一声,也站起身,“今日之事就议到这里吧,各位请先回,二公王的事情朕会思虑应对之策的。”

一干臣子跪倒叩头告退,有位侍女悄悄走到君月的身边,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君月有点诧异地看看她,又点点头,“知道了,朕这就会去的。”

丞相走在众人的最后面,此时他停在大殿门口,回身说:“陛下,血月国三百年基业,立于各国之间实在不易,请陛下万事都要三思。”

她嫣然一笑,如春花伙月般明媚,却让他更加不安。“多谢大人忠告,朕会铭记在心的。”

皇宫的后殿清风阁是女皇会见密客的地方。

当君月走到殿门口时,她吩咐侍女,“在这里等朕,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然后她推开紧闭的殿门,缓步走进去。

午时的阳光已穿过殿门和窗户的花雕框楼透洒进大殿,两个男子就立在殿中。

其中一个身挎腰刀,在殿中漫步,好奇地到处打量,一见她来到,立刻拜倒。

“参见陛下。”

“请起吧。”君月凝眸望着他身侧的那个背影,“赫连将军,好久不见了。我本以为你明日才会赶回,看来清风有意,船行如风,眼下我正好有棘手的事情要请你帮忙。”她悄悄改变了自称,不再以朕自居。

赫连爵站在明暗交接的阴影处,声音不高不低地飘过来,“船速太慢,我改乘了马,也免得引人注意。快马奔回只为了一件好奇的事情三公主因何会做了血月国的女皇”

“机缘巧合,侥幸得之。”君月微微笑着,“感谢赫连将军这样信任我,愿意返京助我一臂之力。”

“我回来只是想看看,这京里的人事到底有多少改变,还是像以前一样臭不可闻,丑不忍睹”他的言词犀利,咄咄逼人。

走出阴影交错之中,他已经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材在她娇小的身形前,犹如一棵苍柏与弱柳面面相对,而他锐利中带着几分寒意的双眸,使得他原本俊美的面容多了许多不近人情的冷漠,与她淡然从容的微笑更相映成趣。

“将军没有改变多少。”君月仰望着他的脸,笑道:“看来外面的生活比我想像的要自由舒服。”

“卸去一身重任,不再拚搏沙场,的确很自由舒服。”赫连爵一侧身,在旁边找了张宽大的太师椅坐下,跷起腿,“我听说二公主准备造反”

“看来二姐已经不准备避讳任何人,竟然连赫连将军都听到这样的消息了”她苦笑,“我早知道当这个女皇不容易,不过没想到二姐的耐性这么差,已经等不及要和我翻脸了。”

“大公主呢难道全无表示”

“大柹一直称病在家。”

赫连爵哼了声,“大概是想来个黄雀在后吧”他斜睨着君月,“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赫连将军的威名,血月国上下无不心生敬畏”

君月的赞美刚刚出口,就让赫连爵冷笑着打断,“可惜我是流亡之人。”

“如今我已经赦免了将军,而且近日还会下旨封将军为抚远侯。”

赫连爵的黑瞳一闪,微露诧异之色,吐出两个字,“为何”

她温婉地笑着。“我从无夺位之心,侥幸当上这个女皇,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信。环顾四周,举朝的文臣武将大都是大姐二姐的同党,我只有另辟蹊径培植自己的力量,而将军是我眼下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信赖”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你凭什么信赖我”

君月轻声道:“十年前,我还是一个髫龄少女的时候,曾经被刺客掳劫,差点送命,当时是将军救了我,我身受将军救命之恩多年,无以为报,如今不正是报答你恩情的绝佳时机吗”

“十年前”赫连爵眯超眼,记忆不停地闪回。若非她提起,他还真的快忘记那件事了。

不错,十年前,他也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少年,恰巧担任了皇宫守卫之职,听说有刺客潜入皇宫,并掳劫公主,便立刻带着人马前去围堵捉拿,就在接近护城河边时,他们追上了刺客,那刺客正准备乘船逃跑,结果被他一箭射杀,救下了那个身形弱小的公主。

当时他并没有太留意公主本人,只是让手下将公主送回皇宫,后来女皇因为这一事对他格外嘉奖,再后来封他为将,派他到边关作战,一路加官进爵,最后号称百将之首,位列极地。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君月古怪地笑笑。“原来那个公主是你这么看来,你也是我的贵人,若非当初救你,我也不会被先皇看中,有了后来的一番事业,直至今日的境地。”

“今日之后的将军便是侯爷了。”她从容而坚定地说:“以后将军的前途也必定不可限量。”

“你把条件开得这么优渥,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很简单,请将军帮我平叛。”

赫连爵挑起眉毛,“我哪有那个能耐”

“将军如果肯帮我这个忙,当然就一定能做到。”她对他的信任超乎赫连爵想像的坚定,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吃了一惊。“我知道将军虽然被流放在外多年,但是一直心有不甘,这些年在外面悄悄建立了自己的秘密组织,已经是血月国暗中不可小觑的力量。即使我身在深宫之内,也听说过杀之旗的威名,将军不会说与那个组织无关吧”

随从万俟骤然大变脸色,本能地挺身向前,手掌摸向自己的腰刀,喝道:“你想怎样”

赫连爵一回手,按住了他,虽然也很惊诧,但是还能保持镇定,好奇地看着君月,“你说你久居深宫,从哪里听到这些事情怎么就会猜它与我有关”

“很简单,杀之旗的行事作风与将军当年的作战风格极为相似,而且,将军被流放出京之后不到一年,杀之旗就出现了,我相信将军不是甘于混迹江湖的平庸之辈,必然会有一番作为。将军这几年一直悠哉游哉地过日子,实在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仅凭如此就能断定”赫连爵还是不解。

君月再一笑。“当然还要凭藉几点大胆猜测。刚才我说出杀之旗的时候,将军并没有特别惊诧的表示,也没有做出任何反驳,显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原来你是在诈我。”他眯着眼,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原本想不透先皇为何会选定你做继承人,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那么,将军是否肯答应我的相求,帮我解决眼前的危机呢”

赫连爵问:“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我已经答应平反将军之前的冤情,并且升君为侯,这还不够”

“不够。”站在她面前,他微微低下身,漆黑幽邃的眸子紧紧望进她的双眸深处,“我会要得更多,只怕到时候你给不起。”

她的心中忽地一颤,有种奇怪的预感一闪而过,那或许不是什么不祥和恐惧,只是难以抓住的瞬间悸动。可眼下她知道自己不能有过多的迟疑,因为她没有更多的机会和可以求助的对象了,即使赫连爵是匹狼,她也只能引狼入室。

于是她郑重地点头,“好,只要我能给得起,将军的要求也不算太无礼的话,我可以保证,一定会如君所愿。”

赫连爵微微一笑。“一言为定。”他伸出宽大的手掌举在空中,君月纤细白皙的小手与之一拍相碰,偌大的殿中传来双掌相击后的回声。

这一碰之下,赫连爵才发现她的指尖都是冰凉的。原来在她看似沉静坚强的外表之下,也有着属于女孩子该有的不安和胆怯啊。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二公主霁月原计划在君月登基大典当天早上动手的。她已经调集了由她管辖的数千精兵在皇宫四周集结,只等她的命令就要全面封锁接管皇宫内的禁卫工作。

但就在这天清晨,她突然得到了惊人的消息她安排在皇宫东西南北四门,统领数千精兵的四位将军,竟在一夜之间被人将脑袋搬了家。

乍然接到密报的时候,霁月简直惊呆了。

“这不可能”她怒斥前来报告的手下,“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杀了难道是大姐还是老三派人做的就算是她们派的人,我也不信她们能有这样手段的手下一定是你们误报”

跪在她脚下的是一名副将,心中被训得很委屈,但也不敢表露,“公主,属下听到这消息开始也是不信,便亲自去现场看了,可几位将军真的是身首异处,而且是被人一刀砍断脖子”

“行了”霁月的脸色真的变了,“是谁干的难道是同一个人”

“据说几位将军的死亡时间差不多都在子夜时分,四个宫门相去甚远,这个人轻功再好也不可能瞬间移动四个方位,应该不是同一人,而是四个人一起动手。但是动手时间如此精确,下手如此很辣又不被人察觉,只怕不是宫里的人,更不是军中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那是什么人做的难道是鬼不成”拍着桌子,她气得火冒三丈。

副将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不知道公主听说过杀之旗没有”

霁月的表情忽然像是被极冷的冰冻结住,“你你是说哪个杀之旗”

“就是近来在血月国有传闻说是一个神秘人统领的神秘组织,旗下有大批死士杀手,近年有不少朝廷官员和富绅大户以及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死于非命,据传都与这个组织有关。”其实母需解释这么多,因为二公主青白的表情,就已说明她对这个杀之旗的了解远不比他少。

“你是说,大姐或老三中有人请来了杀之旗的人,做下昨晚的事情”

“属下现在只能这么猜测。所以请公主千万三思,不要冒险行事,暂时先让三公王顺利登基,反正她做一天皇帝也好,一年皇帝也好,只要二公主有心,还怕这江山不归您吗”

霁月珠贝般的银牙紧紧咬住下唇,她恨声咒骂,“就便宜君月那丫头几天好日子我不信这个杀之旗能罩住她一辈子”

宫内,君月得到消息,霁月的人马已经开始散去,显然是接到了撤兵的命令,于是她微微松了口气,抬头笑望着站在一旁的赫连爵。“还是将军有办法,二姐肯乖乖撤兵是最好的,我也不希望刚一登基就和她翻脸。”

赫连爵哼了声,“撤兵是她迫不得已,要她乖乖的那是不可能,你要是掉以轻心就一定会被她抓到反扑的机会。”

“我明白。”她嫣然笑着。“有将军在身边保护我,我可以放心许多了。”

他弯下腰,望着她灿烂明艳的笑容,“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妥,你不会背弃对我的承诺吧”

“当然不会,”她随手拿起旁边一卷黄绫,“为将军昭雪和升迁的圣旨我已经写好,明日起会在城南为你建一座新的抚远侯府,两个月左右便可竣工,这两个月中你可以先住回原来的将军府,那里我已经命人替你收拾好了。”

“我要住在宫里。”赫连爵吐出惊人之语。

君月一怔,“住在宫里可是”

“这是我索要的第一个好处。”他直视着她,目光中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第一个将军难道要从我这里要走许多的回报”

“当初击掌时我可没有说只要一个好处。”他提醒她曾犯下的错误。

君月轻叹,“是的,的确没有约定。但是将军不必将第一个要求就提得如此惊世骇俗吧将军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宫内呢虽然我是女皇,也不得不顾忌群臣的嘴巴。要知道,为了把将军请回来,为将军修侯府,我实在得罪了不少人。”

“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宫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和我站在一起,为我说话,如果愿意,自然可以有无数的理由去说服别人,即使不能说服,也该以你女皇的本事封住他们的口舌。”

他霸道得过于自我的言辞让她微微蹙子蹙眉,“好吧,我会努力试试看的。”

“你已经是女皇了,就该有女皇的气势。”他伸出一指按在她的眉宇间,“不要再像个孩子一样,以为躲在角落里就没有人注意到你,因为没有人可以变作为你遮挡的大树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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