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渊当然明白。敢在临时医院对着宪兵这么大呼小叫,大喊什么新闻自由的家伙,多半就是他此行的目标了——那个来头很大的战地记者。
只要活捉或者刺杀他,整个计划就算是成功了一小半了。
“该死,又是他。”为首的宪兵骂了一句,回头对薛渊说道,“一会儿跟紧一些,不要理会那个记者,记住一句话都不要说,就当完全没看见他,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薛渊假装顺从地回答道。
刚一踏上石阶,薛渊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自己的脊椎升起,直冲脑门。但是走在前面的宪兵们却似乎毫无察觉,他们依旧很正常地踏着石阶走向临时医院的大门。
恍然之间薛渊觉得他们的身形有些颤抖,甚至有扭曲起来的迹象,但是一眨眼后之前的异象又完全消失了。
“撞鬼了?”薛渊觉得有些不妙,但是眼下并不适合发呆,他只能提高警惕,硬着头皮跟着宪兵们踏入这处三层楼的临时医院。
宪兵们推开了大门,木门吱呀的声音刺耳地让薛渊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大门之后一切看起来似乎十分正常,医护人员和士兵们来来往往,不时有躺在担架上的伤兵被人运上了楼梯,一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充斥着薛渊的鼻孔。
“难道刚才只是我多心了?”薛渊这么想着,接着便一脚踏进了临时医院之中。
等他双足都踏入临时医院的大门之后,木门吱呀一声竟又自动合上了!
薛渊惊讶地发现,此时的环境早已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整个空间都被一种奇怪的光线照亮着,朦朦胧胧的,显得有一种诡异的不真实感。